荒村茅舍之中,被姦殺後的慘相。
他大叫一聲,全身血管似要爆裂開來。
幻象消失了,眼前仍是那淒厲如鬼的邢玉橋,在他揚起的手掌下顫慄。
他收回了手掌,慄聲道:“邢玉嬌,我不殺你,讓我拜兄親手結束你的生命吧!”
邢玉嬌咬牙站起身來,費力地道:“宮仇,我至死感激你,告訴我,他在……哪裡?”
“這辦不到!”
“那……請你轉告他,我在黃鶴樓頭等候他,不論何時!”
“可以!”
“哦……你……最好收起佩劍,否則,你走不出十里地面……”
宮仇面罩恐怖的殺機,狂聲道:“我現在正要找人殺,看他們流血!”
說完,轉身疾奔而去。
他母親慘被姦殺,陳屍茅屋之中的那一幕,在他的下意識中,已形成了一種瘋狂的意念,每當回憶及此,他便只想殺人。
好殺他母親的兇手是誰?有幾人?他完全不知道。
他上山守獵歸家之時,慘案業已形成。
他為此痛不欲生。
他本來是準備入鎮打尖的,這一來,他已忘了飢渴,反身出鎮,重上官道,顧盼之間,已奔行了約三里左右,正待繞小路撲奔母親理骨之處……
突然——
破空之處,盈耳而來,聽聲音,來人不在少數。
他故意一緩身形……
“小子,站住!”
暴喝過後,是一陣收剎身形的聲音。
宮仇陡地回身。
眼前,十三個黑衣劍手,呈半月形圍了上來,這些劍手的胸前,各繡著一柄金劍,這已表明了對方的身份。
其中,一個胸前四柄金劍交叉的猴形老者,在圈內與宮仇正面相對。
宮仇面上被慘痛回憶勾起的殺機尚未消褪,現在復又濃熾起來,目中,閃爍著仇火恨芒,兀立不動。
那猴相老者被宮仇而上所帶的無邊殺機和恨意,看得老臉變色,但隨即獰聲喝道:“小子,通名!”
宮仇半晌才迸出兩個字道:“宮仇!”
“本盟四名巡查是你下的手?”
“不錯!”
“老夫‘金劍盟’屬下‘黃旗壇主賀永’,現在你自動解下佩劍!”
宮仇冰寒至極地道:“你在做夢!”
“黃旗壇主賀永”嘿嘿一聲冷笑道:“小子,難道你還想反抗?”
宮仇不屑地道:“反抗?哼,我現在正想殺人!”
十三名劍手齊齊面泛怒容,手按劍把。
“黃旗壇主賀永”暴喝道:“小子,你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拿下!”
兩名劍手,越眾而出,撲了過去……
“找死!”
隨著這一聲刺耳的冷喝,但見寒芒一閃……
慘號破空而起,兩名劍手撲勢未變,腦袋已經離頸而飛。
驚呼聲中,兩股血泉吹起一丈來高,沒頭屍身已砰然栽倒,其餘十一個劍手,一個個亡魂大冒,目瞪口張,面現駭極之色。
宮仇劍尖下垂,劍身上不帶半點血跡。
“黃旗壇主賀永”做夢也估不到對方竟然有這麼高深的劍術,眼睜睜地斷送了兩名手下,頓時目中噴火,額上青筋暴露,“嗆!”的一聲龍吟,長劍出鞘。
宮仇心中有一股亟待發洩的狂念,慄聲道:“姓賀的,出手!”
“黃旗壇主賀永”襟繡交叉四劍,功力僅次於五長老一級,在武林中,已屬一等一的劍手,口中微哼一聲,“刷!”的一劍平削出去,劍至中途,連變八式,奇詭狠辣,驚世駭俗。
宮仇振腕揮劍,劍芒幻成了一片晶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