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掏摸,取出一粒血紅的豆蔻來,直伸到“辣手書生”口邊,道:“吃下去吧!”
那隻既髒且黑的手,實在令人不敢恭維,“辣手書生”伸手接過,放入口裡。
宮仇誠摯地向馮真道:“真弟,我該謝謝你!”
“免,不值言謝!”
說完,轉面向“辣手書生”道:“我也叫你大哥吧,你現在該運息一番,幫助藥力推行,我和仇哥哥暫且告辭!”
“什麼,要走?”
“替大哥去向“黑心國手’討藥!”
“小兄弟,你與那黑心老兒相識?”
“不!”
“那……”
“我自有辦法!”
“愚兄我這裡有幾粒珠子,帶去向對方交換,也許好說話些……”
“不必!”
宮仇對馮真雖說仍莫測高深,但卻相信他的話決非無的放矢,接話道:“大哥,如此我們告辭了!”
“兄弟,最少也得用過酒飯……”
“人之相知,貴在知心,大哥,不必了!”
“兩位兄弟,為我如此奔波犯難,教我心何能安?”
“大哥這話豈非見外了!”
“既然如此,兄弟,本幫目前已由明轉暗,我傳令門人弟子,隨時聽候吩咐,凡是衣服前襟上有一段青線的便是本幫弟子!”
“小弟記下了,大哥珍重!”
“辣手書生”雙目滾淚,這淚水是感激也是悲哀。
宮仇與馮真別了“辣手書生”,雙雙出谷。
宮仇道:“真弟,哪裡去找‘黑心國手’?”
“星子巖,他的老窩!”
“如果他不在呢?”
“更好!”
“為什麼?”
“屆時自知,趕路吧!”
黃昏時分,兩人來在一座大鎮甸中。
華燈初上,人群熙來攘去,熱鬧非凡。
馮真道:“仇哥哥,我們先去吃飯吧!”
宮仇點頭道了聲:“好!”他對新結識的兄弟,始終感到有一種說不出的異樣感受,但又無法分析異在何處。
兩人穿插在人群中,直奔大街。
走了沒有幾步,宮仇忽然發覺馮真竟然失去了蹤影,不由大是惶然,目光四掃之下,連一點影子都看不到。
突地——
前頭行人波分浪裂,向兩旁閃開,間或傳出一兩聲驚“噫!”,看見一個貌相威稜的老者,旁若無人地迎面疾走而來。
宮仇大感駭然,眨眼之間,那老者已行到身前,但覺有一股極強的暗勁,把自己的身形,向外猛推,本能上的反應,使他沉氣穩身,但仍被迫得踉蹌退開,心中之駭異,莫可言宣。
那老者似有所覺,目光向宮仇一掃。
宮仇的目光甫一接觸到對方的目光,立感心旌搖搖,六神無主,不自覺地低下頭去,心中暗呼:“邪門!”
老人去遠了,他仍徵在當場。
忽地有人拉了他一把,道:“走呀,發什麼呆?”
一看,竟然是馮真,不知何時又回到自己身邊,訝然道:“方才你去了哪裡?”
馮真不自然地一笑道:“去如廁!”
“你看到那邪門老人沒有?”
“什麼老人,沒有呀?”
宮仇餘悸猶存地把所見說了一遍,馮真雙目連眨道:“我知道了,他就是當今武林第一高手‘白石島主’、‘奇門派’掌門人!”
“乾坤雙煞的師父?”
“不錯!”
宮仇倒吸了一口涼氣,道:“這就難怪了!”心中卻暗自佩服馮真見聞廣博。
兩人沿街而行,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