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仇厲聲吼道:“馬必武,‘辣手書生’現在何處?”
“黃旗壇主馬必武”目中又現詭譎之色,陰陰地道:“前輩志在誅殺‘辣手書生’?”
宮仇心念一轉,隨機應變道:“不錯,他人在何處?”
馬必武陰森森地一笑道:“不勞前輩動手了!”
“怎麼樣?”
“青衣幫自幫主以下,均已安眠地下!”
邢玉嬌悲呼一聲:“納命來!”
嬌軀一彈,撲向馬必武。
“慢著!”
宮仇單掌一揮,把邢玉橋硬生生地迫退八尺之外,以慄人的聲調道:“馬必武,你說的是真話?”
“不假!”
“金劍盟趕盡殺絕,手段夠殘酷?”
馬必武一聽話風不對,面色隨之驟變。
宮仇回顧邢玉嬌道:“邢姑娘,現在谷中的這批‘金劍盟’餘孽,將要為徐陵和他的手下殉葬,馬必武交給你了!”
邢玉橋淚流滿百,怔得一怔,再度撲出……
那些假冒“青衣幫”弟子的“金劍盟”屬下,一個個亡魂盡冒,紛紛轉身圖遁。
宮仇恨毒已深,哪能容人脫逃,彈身截在頭裡,寒芒暴吐,排空反捲過來,剎那之間,刺耳的慘嗥聲響成一片……
半刻光景,現場已無半個活口。
“黃旗壇主馬必武”已被邢玉橋劈成了一堆肉醬。
宮仇展身朝谷內奔去,沿途不見半個人影,諒來已聞風而遁,谷底石屋,已成了一棟死屋,毫無聲息。
他進入上次會唔拜兄“辣子書生徐陵”的那斗室之中,面對空床,不由潸然淚下,自己誤會拜兄出賣自己,想不到拜兄和手下已遭了“金劍盟”毒手。
事實非常明顯,馬必武易容改扮“辣手書生”,率眾維持分舵,目的在作餌誘殺“青衣幫”散落的幫徒,剷草除根,他記起上次入谷時,曾被勸服什麼“宣慰酒”,這手段的確毒辣,“宣慰酒”必含劇毒,所有由外而歸的幫徒,在沒有見到幫主之面以前,就已毒發身死……。
胸前隱隱作痛,馬必武施放的飛劍雖沒有使他致命,但傷勢相當不輕。
他取出得自“黑心國手”的“歸元丹”,吞服了一粒,另一粒嚼碎了塗在創口。
於是——
他的思念,回到了邢玉嬌身上。
邢玉嬌計誘拜兄除陵赴約,把他毒傷,“金劍盟”乘機摧毀了“青衣幫”基業,這仇,拜兄已不能報雪,自然而然的落在自己肩頭,但看邢玉嬌的舉止,似乎真的別有隱衷,但,這事件必須澄清,否則拜兄將難安於九泉……
心念之中,白影一幌,邢玉嬌已來到跟前,只見她花容慘淡,目含痛淚,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宮仇心念一轉,冷冷地道:“邢姑娘,徐陵與老夫是忘年之交!”
邢玉嬌木然道:“哦!平時倒未聽他提過!”
“他有個拜弟叫宮仇,你聽說過嗎?”
“晚輩曾與他見過面,他目前是‘金劍盟’近衛長!”
“宮仇告訴老夫一樁事實,兩年前徐陵遭暗算,是你下的手?”
邢玉橋慘然道:“老前輩,這是誤會,‘金劍盟’知道小女子與徐陵相戀,假藉我的手,毒害他,事後我……”
宮仇目中殺光一閃,道:“假借你的手?”
“是的,小女子當時是在心神失常的狀態下!”
“為什麼?”
“小女子被暗中服以‘黑心國手’特製的‘失性丸”,迷失了本性,事後痛不欲生,曾多方打探他的行蹤……”
說到這裡,已嗚咽不能成聲。
宮仇也不由為之側然,冷冷地道:“紅花會既已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