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仇伸指一彈……
“嗆啷!”一聲,鋒利的匕首掉落在地。
“神算鬼女”怔在距“見性大師”八尺不到之處,臉色變了又變,肌肉不斷地抽搐,全身簌簌直科。
“見性大師”睜開眼來,熟視了宮仇半晌,沉凝而莊重地道:“施主,佛家最重困果,請讓過一邊!”
聲音雖然無力,但卻充滿了一種迫人的威嚴,宮仇下意識地退了數步,萬鳳真也跟著閃開一邊。
“見性大師”緩緩上前,拾起那把匕首,低沉地道:“師弟妹,我已等你許多年了,其實你隨時都可來了斷這宗因果!”然後轉頭向四侍僮道:“你們誰也不許出手,事後恭送你們師叔母下山,這是師命,違則欺師!”
聲落,把匕首遞到“神算鬼女”手中,道:“你可以放心下手了!”
“神算鬼女”一把奪過匕首,揚了起來……
“見性大師”徐徐盤膝跌坐當地。
空氣迫人鼻息皆窒。
四侍僮齊齊悲呼了一聲:“師父!”
萬鳳真向宮仇施了一個眼色。
宮仇勁貫右手五指,準備必要時出手。
“神算鬼女”上揚的手,竟然顫抖起來,久久刺不下去,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足足半刻光景,突然扔下匕首,抱起那具小孩骷髏,掩面疾奔而去。
事態的發展,出乎每一個人意料之外。
在場的人,齊齊鬆了一口氣。
“見性大師”一聲長嘆,站起來,向宮仇道:“小施主盛情可感,但老衲卻不以為是!”
宮仇心頭一震,“見性大師”竟然一口就指出他的本來面目,當下只好摘下面具,恭施一禮,道:“晚輩放肆了!”
盲、殘、丐、儒四侍僮忍不住驚“哦!”出聲,想不到“醜劍客”會是宮仇的化身,而且功力已到了震世駭俗之境。
萬鳳真奔入佛堂之內,瞬間以本來面目出現。
“見性大師”沉默了片刻之後,向四侍僮道:“在石樑彼端的溪旁林中,為‘武聖郝濮澧’造墓立碑,然後毀去石樑,你等可以下山,自創基業去吧!”
四侍僮伏跪在地,“盲僮”悲聲道:“弟子願隨師父終老!”
“不……”
“師父如不應允,弟子等就與石樑同毀吧!”
“唉!我佛慈悲!”
這算是答應了,四侍僮拭淚起身。
“見性大師”又對宮仇道:“少施主明白老衲的意思嗎?”
宮仇黯然道:“是的,武林中將永無‘武聖’這名號。”
萬鳳真突地插言道:“老前輩之意是從此永絕江湖?”
“見性大師”悠然道:“老衲身入空門,向無我相,無眾生相,談不上永絕兩字!”
“可是……”
“怎麼樣?”
“老前輩許晚輩說句放肆的話?”
“只管說!”
“老前輩感於今天‘神算鬼女’前輩的事,而益堅道心,但是五蘊未必全空,六根未必會淨!”
宮仇一聽萬鳳其口語太過不敬,不由白了她一眼。
“見性大師”卻毫不以為忤地道:“萬島主一生機智過人,詩詞歌賦,諸子百家,奇門術數,三教九流,可說無一不精,小姑娘大有父風,說說看?”
萬鳳真一聽人家稱讚她父親,心中甚是得意,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一抹笑意,道:“老前輩難道真的能拋得了當年‘天狼尊者’再入中原之約?”
“見性大師”登時一窒,佛家重因果,他種下這回,豈能不承這果。
四侍僮面上失色,“見性大師”以“混元一氣神功”為萬鳳真療傷,五年之內不能和人動手,如果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