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也是近幾個世紀以來,國王第一次在巴黎進行加冕。
情人節狂歡日的第二天,這一天正是路易選定的加冕日。
早晨,路易換上了加冕用的禮服,披上了厚重華麗的鑲有金色鳶尾花的披風。
午,王室的車隊在穿越了街上歡呼的人群后,來到了西提島上的巴黎聖母院。
教堂之中已是擠滿了人,準備為國王加冕的蘭斯大主教,各階層貴族和官員,至少已有數百人正在教堂中等候。
然而,由於加冕儀式還有一個小時,因此,路易並沒有急於進去,而是繞到了後院。王后瑪麗?安託瓦內特早早地迎候在此,她正站在後院中的女英雄讓娜?德?埃克的雕像前。
這些日子,路易和瑪麗?安託瓦內特形同分居,路易在愛麗捨宮,瑪麗?安託瓦內特則在聖克勞德宮照看孩子。
瑪麗?安託瓦內特穿著一套淡藍色,後襬墜地的長裙,身上沒有多餘的珠寶裝飾,因為接下來的王冠將會給予她一切。
路易來到了瑪麗?安託瓦內特的身邊,和她一樣,看著面前的讓娜?德?埃克像,問道:“你在看什麼?”
“她,法蘭西的女英雄。”瑪麗?安託瓦內特淡淡地說。
“她在國內被稱為‘聖女’,但是,僅僅是在國內罷了。”路易望著塑像,不由得想起了安娜。雖然面前的只是石頭雕刻的,可是若這雕刻是真實的,那麼安娜就和她的先祖長得至少有九成相像。
“看到它後,我才突然發現,為什麼你會如此縱容安娜。”瑪麗?安託瓦內特以前只知道安娜是王室的私生女,路易同父異母且未獲得合法性的姐姐,直到看到了眼前的這一雕像,她才隱約察覺了法蘭西王室隱藏長久的秘密。
“沒錯,這也許就是我縱容安娜的原因。”路易悠悠地說道。這只是原因的其中之一,更多的還是因為他不捨得。
“安娜是讓娜?德?埃克的後代吧但是,她身上也有王室的血液,萬一……”瑪麗?安託瓦內特擔憂地說。
“沒有什麼萬一的,即使有王室血液,但若未獲得法律認可的話,威脅不了我。”路易對此還是頗有自信,因為在法律上,安娜是一個父親早喪的棟雷米家族的女子,並繼承了讓娜?德?埃克遺留下來的爵位和稱號,但是,在法律上她僅是如此,別無其他。
“既然你這麼說的話,那麼就這樣吧”瑪麗?安託瓦內特說,“奧地利的外交書已經到你手上了吧”
“梅爾西伯爵已經傳來了奧地利的賀書,你的母親和你的哥哥,他們都祝賀我。”路易得意地笑道。
“我的母親就是這樣一個人,只要是對奧地利有利的,即使是捨棄尊嚴的事也能夠毫不眨眼地做到。”瑪麗?安託瓦內特苦澀地說。
路易從瑪麗?安託瓦內特的話中覺察出了一些端倪,問道:“她應該也給你寫信了吧”
“是的。”瑪麗?安託瓦內特嘆了一口氣,說,“她以非常慈善的語氣,批評我不該失去你的寵幸,並要我發揮一切魅力,將你重新吸引過來。”
路易壞壞地笑了笑,湊到瑪麗?安託瓦內特耳邊說:“你就算不用這麼做也很吸引我。”
“真的?”瑪麗?安託瓦內特在這一瞬間失守了,心神盪漾了。
“當然。”路易說完之後又恢復了正常儀姿。
“可是,在這麼下去的話,我想我的地位就會有些尷尬。”瑪麗?安託瓦內特憂慮道,“我雖然是王后,可是,現在卻連王宮都進不去。長久下去,不僅是遠在維也納的我的母親,就算是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交際圈,也會因此而破散。”
“應該不會吧”路易想了想說,“朗巴爾是一個重視朋友的好人,她不會拋棄你。”
“朗巴爾是個好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