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不過她沒記錯的話,范家和他們師徒好像從來就沒有正式訂立過什麼比武的盟約吧?既然沒有盟約,當然也就沒有什麼義務了。
所以……雖然她也想看看三年不見,怪老頭把原本毫無武功基礎的丁澈訓練成什麼樣了,可前提是這一次的主動權必須掌握在她的手中才行。
就因為怪老頭的一句話,二叔的一個誓言,她這個無辜者就得付出整整三年多的苦命生涯,捱了無數的棍棒,這口氣怎麼地也要討回來,絕對不能讓他們輕易地如願,反正丁澈也不算別人,總不可能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逼著她決鬥吧?
“那改天再說吧!”丁澈頓了一下,有些鬱悶地道。
他當然明白她的言下之意,而眼下百靈閣確實不大太平,要是自己還在這個時候提出和她比武,未免有些乘人之危的感覺,只是要是不快刀斬亂麻的話,又不知師父會整些什麼事情出來。.16 K.Cn算了,反正三年都過來了也不差這幾天。
“哦,那好。”範小魚和他並肩而行著。只是總覺得暗處有一雙眼睛,盯得她很不舒服,便隨口扯了個話題問道,“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京的?是住在你外公家裡嗎?”
“前天。沒有,客棧。”丁澈雖是有問又答,語氣卻簡練的要命。
“住客棧呀?哦,你知道你外公調到洛陽去了?”範小魚本來就沒指望他詳細回答,又知道他地脾氣,因此並不在乎他的口氣,一邊走動一邊隨手翻看著攤鋪上的商品。
“嗯。”這一次丁澈的回答更簡單。
範小魚撇了一下嘴,微微聳肩。沒有再問,看到其中一個攤上的茱萸顏色鮮豔,便買了一把在手上把玩。兩人想起暗處地怪老頭,皆是一時無話,竟就這樣沉默著埋著頭在人群中悶走了起來,只在各自的心理轉著不同的心思。
走了一段後,範小魚覺得這樣在別人的視線下瞎逛的感覺實在不舒服,便頓足看向丁澈:“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十六K”
丁澈定定的看了她兩秒。深邃的眼底有莫測的光芒閃動,但只一瞬就即可消逝,視線也錯了開去投向前方,吐出四個字:“雲來客棧。”“嗯?”範小魚遞眸。
“甜水巷。子家衚衕。”某人繼續酷酷地道。
“哦,知道了,我走了,再見。”範小魚揮了揮手中地茱萸,很快就如一條滑魚般溜進人群的海洋之中,藉著轎子車子的掩飾,三兩下就不見了蹤影。
“喂……”丁澈沒料到她說走就走,抬起手想要追上去。卻又怔然地頓住,只覺滿心的惆悵若失,卻又不明白這種感覺的來由。
就算一時之間還不能比武,那等也就等罷了,為什麼只是她一離開,自己心裡就空空的呢?有的是時間。”
怪老頭比良又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一面轉動著油汙的結。一面笑得溝壑縱橫。只是比起那些把一輩子都獻給土地的老農民地歲月滄桑不同,他臉上那些皺紋之中所隱藏的,更多的是老狐狸的狡詐。
“師父……”某人正想翻白眼,突然條件反射地想起之前地洩密,頓時有些心虛,幸好此時比良正眯著眼睛在搜尋遠處範小魚那若有若無的身影,沒有留意到他的眼神。一路看中文網WWW.16K.CN
“對了,你們吃飯吃了那麼久,都談了些什麼了?為什麼那女娃兒會笑的那麼瘋?”比良收回視線,把丁澈拉到街邊。
“你不是都聽到了嗎?”丁澈表面鎮定,心中卻忐忑不安。
回答他的是一個響亮的爆栗子:“你以為你師父我吃飽了撐著,整天沒事就只偷聽你們小兩口談情說愛呀?”
“我們沒有談情說愛,更不是什麼小兩口,你不要老是自以為是。”聞言,丁澈頓時鬆了口氣,底氣一下子足了起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