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的。”
陳泓宇連忙搖頭,破涕為笑道:“大人,卑下願和大人去北通州,方才是卑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大人不要見怪。”
柳乘風道:“我見怪什麼?你願意隨我去北通州,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既然來了,今日就留在這裡吃飯吧,方才王司吏和老霍他們見你不來也是遺憾,咱們這幾個獨獨少了你,連說話都有些不夠隨意。”
陳泓宇小雞啄米似地點頭,連忙應下來。
當日陳泓宇留在溫家吃了飯,柳乘風將他送出門去,讓他及早做好準備,把手裡頭的事都趕快交割一下,陳泓宇再三讓柳乘風不必相送,柳乘風倒也乾脆,招招手直接回府。
距離去北通州赴任也就三四天功夫,柳乘風的心裡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不過這時候也不是他多想的時候,他必定要敲定陪同的人選,北通州那邊也要事先有所瞭解,所以剩餘的幾日,柳乘風開始忙碌起來。
此去北通州。
成,則食邑萬戶。
敗,則屍骨無存。
這是一場豪賭,賭注不小,柳乘風卻別無選擇,他所能做的,就是盡力去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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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十二天一個月就過去了,新的故事正在佈局,會更加精彩,大家拭目以待,老虎這幾天要拼命想劇情了,每天拿個筆記本把所有的人物關係串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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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二虎相爭
大雪紛飛,推開一扇小窗,窗外一片的銀白。
一到這個時候,蕭敬的身體就開始變壞,一宿未睡,或許是因為咳得太厲害,以至於整個人變得更加老態龍鍾。
此時,蕭敬那無神的眼眸落在案牘上,案牘上擺著北通州那邊送來的急報。從這急報中來看,整個北通州機構已經徹底糜爛,影響最大的自是北鎮府司,幾乎整個錦衣衛千戶所已經徹底土崩瓦解,千戶死了一個又一個,膽子再大的人也不敢去當值了,校尉們一個個無影無蹤。
東廠其實也好不到哪兒去,不過總還算維持住了一些局面,這倒是讓蕭敬值得欣慰的地方。
“北通州……北通州……”
蕭敬走到窗臺前,直接敲打在窗臺上,渾濁的眼眸黯然無光,可是這目光深處又似乎閃爍著一絲精厲的光芒。
或許文武百官還在安靜祥和地過著這個新年,經歷了京察的折騰,倖存下來的官員心情一鬆,再也提不起勾心鬥角的心思,可是宮裡、東廠和北鎮府司此刻卻都已經炸開了鍋。他們的眼睛、耳朵都已經全神貫注地放在了北通州。
陛下的決心已定,現在就看東廠和錦衣衛的了,北通州出了事,東廠和錦衣衛都脫不了關係,可是要是誰能佔了北通州的先機,也必然能獲得陛下的信任。
東廠和錦衣衛的存在,他們的聲勢,甚至是他們的一切都來自於皇上,皇上對誰偏向一些,那誰就能獨佔鰲頭,這一點,蕭敬明白,所以通州不能出事,東廠也不能輸。
這兩個條件看似並無矛盾之處,其實卻還是免不了為難,北通州不能出事,就要揪出這些隱藏在北通州的亂黨,可是誰能揪出亂黨呢?不能是錦衣衛,一定要東廠。這就意味著,在全力查辦北通州亂黨的同時,東廠還要有些小動作,這些小動作不能過份,一旦過份,可能會讓亂黨有機可乘、渾水摸魚,同時真要出了事,東廠也擔待不起。
說來說去,這裡頭要有個度,怎麼拿捏,主動權不在蕭敬手裡,而在值房裡跪著的檔頭張茹身上。
張茹是蕭敬的心腹,是蕭敬一手提拔起來的,正如蕭敬對皇上舉薦時所說的一樣,他做事精明強幹,心細如髮,很有韜略,更重要的是,張茹對蕭敬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