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有些枯燥發澀。
楊虛彥也是昏迷不醒,只不過沒有人有精力去照顧他。寧楚只是按時給他喂營養藥丸和喂水,侯希白在的時候還會看在同門之誼上替他刮刮鬍子,整理下外表。在侯希白走了之後,就沒人在意他了。石之軒恨不得生撕了他這個不孝徒弟,又怎麼肯伺候他?所以現在的楊虛彥一臉的大鬍子,形象非常糟糕地躺在車廂角落裡,寧楚時不時會遠遠看著他發呆。
身邊沒人的時候,寧楚才有時間靜下來細想那晚的情況,他留著楊虛彥不殺,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對方最後的那個眼神和那個動作。心中殘留著一絲的詭異,但理智仍告訴他那種想法未免太天方夜譚了。
一路上平平常常地走,寧楚覺得石之軒再正常不過了,彷彿之前那個精神分裂不講道理的邪王純粹是他的幻覺。而且石之軒也不再稱呼他為青璃,而是親暱地叫他小楚。
也許是這個原因,讓寧楚很快地接受了石之軒的示好。他還是不習慣青璃這個名字,以前石之軒每每用青璃來喚他,他總是覺得在叫另外一個人。
寧楚思索著石之軒轉變態度的根源,猜想著可能是由於石之軒的武功倒退了很大一截,甚至連和他過招恐怕都不能得到什麼好處。也許失去了部分功力,才讓他唯我獨尊的性格也為之變化。
一切都看似很正常,可是唯一讓寧楚感到疑惑的是,石之軒每日太陽一落山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管寧楚如何問他到哪裡去了,他都笑而不答顧左右而言他。
寧楚知道這肯定有問題,可是他也無法抽身跟過去檢視,因為黑墨和楊虛彥兩人沒有絲毫的自保能力。
所以他便一路懷著這個疑問,直到他們最終到達了寧楚自小定居的小谷。
步三爺自然不在谷中,寧楚走了一圈,發現屋中厚厚的灰塵,物品的擺設還是和他走的時候一樣,說明他那個呆不住的師父恐怕在他走後就立刻出谷逍遙去了。
石之軒饒有興趣地參觀著這裡,時不時問問寧楚以前居住在這裡的事情,寧楚也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地回答著。谷中沒有什麼變化,連他養的雞都沒有溜走,還在空地上走來走去,甚至都已經繁衍成很大的一個家族了。
從附近的溪水中打來水,兩人動手把兩間木屋都收拾乾淨。寧楚沒想到石之軒還能做這些事情,難掩臉上的驚奇。他還是很難把石之軒看成是普通的一個人,可是偏偏最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
沒有邪王的囂張氣焰,沒有那隨意釋放的殺氣,隨著石之軒臉上真誠的笑容越來越多,寧楚實在是無法再用以前的心態面對他,在一次石之軒對他露出笑容時,頭一次回了他一個淡淡的微笑。
寧楚好像看到石之軒的眼中閃過一些不明意義的情緒,但由於速度太快,他根本來不及分辨。
由於有兩個木屋,寧楚不放心石之軒和黑墨或者楊虛彥任何一個同處一室,生怕石之軒一個氣不順就拿不能反抗的人或者豹子出氣。所以最終只能讓楊虛彥和黑墨躺在步三爺的木屋裡,而他和石之軒睡在另一個木屋中。
寧楚本來還覺得和石之軒同睡一床有些彆扭,但很快他就發現這個擔心是多餘的。和路上一樣,石之軒一到天黑便失去了蹤跡,直到天亮才出現。
寧楚一開始無暇分神去注意他,每天他都埋頭於製作草藥,黑墨和楊虛彥的身體已經正常,可是神智卻依然沒有恢復。寧楚知道這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