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及體會那最美麗的時刻，卻也就的那麼快的消失了。

“寧寧，如果——”

顧懷遠接下里的話，似乎要說下去，卻頓住了。

“什麼？”

“如果——碰到合適的男孩子——”

話還沒有說完，顧寧便猛然將他推開。憤怒的大眼直直的瞪向顧懷遠，眼中閃爍著失望和怒火。

“叔叔，麻煩你再說一遍。”

雖是如此，但是顧寧卻有些陰鷙的再問。

顧懷遠低嘆一聲，終究還是妥協。

“寧寧，別生氣。”他重新走到顧寧面前，想要重新抱住她，卻又被她掙扎的閃過。顯然，她真的生氣了。

顧懷遠無奈，只用力箍住他的肩膀，讓她面對自己。

“寧寧，你才二十二歲，你的人生還那麼長。難道——”

“你的人生也還很長，你的意思是你打算找別的女人了？”顧寧直接打斷他的話，反問回去。

“我沒有這麼想過。況且，我已經老了，你還那麼年輕。這樣——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自己知道。我們之前不是說過的嗎？除了彼此，我們之間再沒有別人。難道你認為我還這麼深愛著你並且會一直愛到死的態度，還能去愛別的男人嗎？這對那個人也不公平。”

顧寧說的有些激動，她以為，這段時間他們的相處是正常不過了。沒有越過那條線，但是卻也不是完全的煎熬在被隔離的痛苦中，這樣的相處她知道有遺憾，但是現在她已經很滿足了。她想，就是這輩子這樣下去她也會很滿足的。

至少，他們仍然是他們兩個人，沒有別人的存在。

可是，顧懷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讓顧寧不能不生氣，不能不激動。

“對不起，寧寧——”顧懷遠低頭親吻了她的額頭安撫著她。

可是顧寧還是有些激動的要躲開他，對他大聲吼著，“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你知道我們一步步的走來經歷的所有東西，你難道忘了？你是不相信自己還是忘記了我的感情？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你怎麼能——”

顧寧幾乎哽咽的，終於再也說不出話來。

“噓——噓——寧寧，好了，好了，是我錯了，是我錯了。”顧懷遠抱著哽咽顧寧安撫著，親吻著她發頂，大手撫摸著她的後背，緩和她的情緒。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她的愛，別人不懂，難道他也不懂嗎？

“好了，好了，我以後不提了，都不提了。別激動，別生氣——”

顧懷遠心疼的抱著她，緊緊的抱在自己懷裡。

顧寧漸漸的沒有了力氣，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服，很用力，很用力……

用力到她即使那麼生氣，也不能放棄他，離開他——

顧懷遠一直抱著她，直到兩人身體凍的僵硬，直到最大的煙花擴散天空，十二點的鐘聲敲響。

“新年快樂。寧寧。”

顧寧只是嚶嚀了一聲，不大情願的回道：“好心情都被你破壞了。這一年剛開始我就這麼糟糕。”

“是我的錯。”

“哼。”顧寧給他的回答是冷哼。

“呵呵——”

顧懷遠低低的笑了起來，在空曠寂靜的院子裡，顯得很深厚的聲音那麼的好聽。

“好了，回屋吧，再待下去，你就成冰人了。”他用手心摸了摸她的小臉兒，冰涼冰涼的。

顧懷遠牽著顧寧進了屋裡，“回房間泡個熱水澡，好好休息。”

顧寧沒有立刻進房間，而是看著他，還是說了句，“新年快樂。”

顧懷遠笑了笑，摸摸她的頭，“進去吧。”

看著她關門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