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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掠來時的速度還有見到我時迅速的本能反應可以看出來,他的功夫應該很不錯,這樣的人竟然差點被人從後面一刀穿心?想來那個偷襲者,多半是他信任甚至是正在保護的人。

皺眉看了傷口一會兒,我湊近他的背部,低下頭把嘴唇貼在他的傷口上。

這個口感……肯定是劇毒。

毒血剛被吸進嘴裡,我就覺得舌頭和口腔內壁都變得火辣辣的,趕緊把這口血吐出來,接著吮吸傷處的毒液。

如是十幾次,那道傷口上的藍色終於變得不那麼滲人了,原本看不出肉色的創口也慢慢開始流出鮮紅的血液。

我在溪邊漱了漱口,剛直起身子就被卡住了脖子。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眼露殺機的紅衣男子,他的眼睛很黑,很冷,很亮,特別襯他那一身火紅的衣裳。

這樣的人死了可惜。當時叫住他時,我是這樣想的。這個想法到這一刻也沒變。

垂下眼瞼,我配合地停止呼吸,一邊百無聊賴地猜測,等一下自己又會穿到什麼世界,穿成怎樣的人。

就在我如同過往的許多次那樣,平靜地等待死亡的降臨,準備接受又一段不同的人生時,扣住脖子的手突然間鬆開了。一隻勻稱漂亮的手用無法抗拒的力道捏開我的下顎,“呼吸。”他命令道。

我緩緩吸氣,劇烈咳嗽起來。

這傢伙剛才是真的想殺了我。我一邊咳得天昏地暗,一邊疑惑地想,他為什麼又不殺我了?

等我緩過氣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他已經幽靈似的消失了。

真是怪人。我正思量那紅衣男子突然收手的原因,忽聽到一個粗豪的聲音從對岸傳來——“平兒!你怎地跑到這裡來了!”

我穿好鞋襪迎過去,對面那個鏢師打扮的中年漢子卻在看到我的瞬間臉色大變:“平兒,這是怎麼回事?”

順著對方的視線摸摸脖子,我恍然。剛剛那一下著實不輕,留下了瘀痕倒也正常。嘗試著出聲,接下來我不怎麼意外地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腫得發不出聲音了。

不錯嘛,至少短期內不用編藉口來解釋剛才發生的事了。

杭州

“平兒,快把藥吃了,待會到前面來吃飯。”一個三十出頭的少婦把藥放到桌上,走到院中為習武的林清歌擦汗。

“孃親,兒子知道了。”林清歌收劍入鞘,笑著接過母親手上的汗巾。

“平兒啊,用功是好事,可別累壞了身子。這忘記的功夫一時半刻的也回不來,天下武學,哪有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少婦為林清歌把鬢邊被汗浸溼的一縷頭髮別到耳後,目光中既有心疼又有自豪。

回來兩個月有餘,鏢局的人都知道總鏢頭林震南和王夫人的寶貝兒子在跟鏢北上的時候遇險受了傷,許是由於年紀不大,竟然因受驚而忘記不少前事,就連家傳武學都忘得一乾二淨。但不少鏢局裡的老人都說,少鏢頭這次受傷之後,反而因禍得福沉穩了不少,實乃福威鏢局之福。

少鏢頭年紀不大,武藝還來得及重頭學起,眾人並不很擔心。由於少鏢頭身為總鏢頭的獨子,往日雖然心性和武藝都不錯,卻因缺乏歷練沒遇過挫折而總顯得有些毛躁不成熟,而作為一家鏢局的頭頭,武藝倒還在其次,學會左右逢源與長袖善舞才是鏢局得以繼續辦下去的關鍵。

為此,林震南私下感嘆過好幾次,說平兒這孩子雖然這次吃了些苦頭,但也讓自己對以後把福威鏢局交給他放心了不少。

林清歌把劍掛好,遞還汗巾謝過了母親,乖乖下場喝藥。一口氣喝完調理身體的藥物,這才和王夫人一道前往飯堂。

循規蹈矩地扮演著因磨礪而成長的上進少年,每日習武練劍,不時跟著鏢局裡的鏢師們出門打獵,聽他們講述出鏢軼事和江湖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