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的糾葛,只是一個女人大晚上抱著死嬰跳河,肯定是有故事,而當時她的眼神裡太過絕望悲痛,彷彿全世界都踏了。
當時她警惕的看著我,問我是誰。
她冷的顫抖,連聲音都是抖的,話音剛落就暈倒了,我趕緊抱著她急忙送去醫院,這是我當晚第二次多管閒事,也就是這一管,從此再也放不下。
她很瘦,就跟皮包骨似的,抱著有點硌手,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瘦,減肥,就算是很瘦也要囔著減肥,恨不得瘦的一陣過堂風都能被颳走似的,我以為她也是。
我在醫院走廊裡來回走動,緊張,前所未有的緊張,當時我不知道那股緊張是從何而來,又是為何,說不清也道不明,我索性也就不去想。
後來醫生從急救室出來,告訴我她剛生完孩子,悲傷過度,又淋了雨,當時生孩子時又是難產,怕是以後再懷孩子就難了。
我站在她的病床前,她很漂亮,是那種驚豔而傾城的美麗,巴掌大的臉蛋,長而捲翹的睫毛,臉色蒼白的她,又多了一份我見猶憐,哪怕在睡熟著眉頭也皺的緊緊的,眉宇間帶著害怕,慌張,眼角滑出一滴淚,口中呢喃著一個男人的名字,晨南。
當時我想,到底要經過怎樣的悲傷經歷才會讓她在睡夢中也流淚,那個叫晨南的男人,對她做了什麼。
她動了動手,想要抓住什麼,我沒有猶豫的抓住她的手,給了她一份安心。
後來的後來,她問過我,是不是因為她長得美才娶了她,這點不可否認,但我清楚的知道,不全是,這世上美的女人何止她一個,比她更美的也不是沒有,可我就選擇了她。
因為她是第一個讓我心疼的女人,第一個讓我知道什麼叫吃醋,在意。
從她口中呢喃著別人的名字開始,一種叫醋意的東西就在心底生了根,發了芽,之後茁壯成長。
當然,當時我並不知道這點,只知道自己需要一個女人跟我結婚,家裡老太太催得緊,老太太不滿意蘇姍,到處給我找女人,與其讓老太太不知何時又在床上給我塞一個女人,不如自己先帶一個回去,反正老太太只是不接受蘇姍,那我帶樓笙回去,老太太也該是無話可說了。
我在醫院裡守到她醒來,我一直清楚的記得,她醒來時眼神茫然的環看了一眼病房,像是在確信自己是死是活,一個下了決心想要尋死的人發現自己還活著,眼神裡流露出來的自然是失望。
她輕扯著嘴角說:“原來我還沒死啊。”
我皺了皺眉,見不得她這幅神情,卻也不忍心說重話訓她一頓,也就淡淡的回了她一句:“還沒死。”
我一個大活人就站在床邊,她卻在我出聲才注意到我的存在,瞳孔縮了一下,如一潭死水的眼睛裡露出疑惑跟滿滿的警備:“你是誰?”
“你未來丈夫。”
這話本是想逗她,可當看見她眼裡的驚訝與失措,還有那一絲絲害怕,爾後露出自嘲的笑:“先生可真會開玩笑,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在我身上發生過什麼事,卻說是我未來的丈夫,不覺得可笑麼?”
她當時神傷的表情讓我有些後悔,知道她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不然也不會抱著死嬰尋死,或者說,她是個已經死了心的女人。
我不知哪裡來的衝動,冷了臉說:“是不是可笑,等你出院就知道。”
當時我是被她刺激的真想娶了她,那是我這一輩子唯一一次有過沖動的想法,活了三十年,什麼沒見過,卻被這樣的一個女人給刺激了,覺得很是新鮮,不過也僅是新鮮。
她半天沒從錯愕中緩過神來,那震驚且不可思議的眼神,大概好像是在說我有病,我瘋了吧,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時我就能讀懂她眼神裡的意思,那一刻,某個沉寂了三十年地方,鬆動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