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眼裡的淚花又是為誰。
她伸出手放在我跳動的胸膛,苦笑著說:“從我知道有樓笙這個人存在在天明心裡開始,我就知道她會是天明的劫,也不知道我跟天明到底欠了你們什麼,我為你們照顧了幾年兒子,而他卻捐出了自己的心臟,傅容庭,你知道天明躺在手術檯上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
我皺眉,自然不知道我的情敵會說出什麼樣的話。
方晴輕笑一聲說:“天明他說,與樓笙在郊外別墅的日子是他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光,既然不能相守,他便剖心,從今以後,愛著樓笙,相伴著樓笙的,不再是你傅容庭,而是天明,在付出這一點上,在愛的程度上,他不比你傅容庭少,他為了樓笙去泰國,最後卻因樓笙跟你,他差點就死在泰國的河水裡,為了把小臻送還給你們,他更是計劃周詳,臨門一腳時被楚天逸發現,他差點就死在楚天逸的槍下,他其實就是個傻子,而我,也是一個傻子,他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他要我陪著他演戲就演戲,可我不能讓他有事,為了救他,我將樓笙騙出去,可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想過要樓笙的命,我是給樓笙下過藥,那是楚天逸給的,可我明明掉包了,我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會出事……”
她的聲音哽咽,抹了抹淚,突然情緒有些激動的說:“傅容庭,天明給你一顆心臟,我騙你五年,這連利息都不夠,你的命是天明給的,是你以為的仇人給的,你敢將這些話告訴樓笙嗎?讓她知道,你的這顆心臟是天明的?”
我不敢。
想必若是姚天明還活著,他也不會希望我告訴樓笙,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聽了方晴說的那些之後,我忽然有些懂姚天明瞭,或許,只因我們都愛著一個叫樓笙的女人。
離開的時候,我沒有追究方晴,如她所說,我跟樓笙憑什麼受姚天明跟她給我恩惠?
這是我們欠他們的,該還,該給。
說到底,方晴也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罷了。
我本想讓方晴跟著一起離開,她沒答應,她說這裡是姚天明的家鄉,她要守著,而且姚天明的骨灰她也帶了回了這裡,以後這裡就是她的根,她哪裡也不去。
她既然不走,我便將這五年來打拼來的所有財富都給了她,也算是一種補償。
方晴的姚生夢破了,守著一塊刻著姚天明的墓碑,這就是她的餘生。
到了機場,連成傑拍著我的肩膀問:“都知道了?”
“嗯。”
男人之間不需要太多的話,有時交流只需要一個眼神就夠了。
連成傑之前的凝重,就是因為知道姚天明這一茬事。
“容庭,連成傑,你們快點啊。”樓笙開心的在前面衝我們喊。
我跟連成傑相視一眼,加快了腳步。
樓笙急著回家,我也急著見兒子女兒們,幾年不見,也不知道他們長多高了,還認不認識我。
飛機抵到北城機場時,我開始緊張起來,回到闊別五年的地方,這裡的霓虹燈依然是熟悉的,孩子們對我的熱情,也是依然。
樓笙早將我要回來的訊息廣播了出去,孩子們早早在接機口等著,五個孩子,他們翹首以盼。
五年,他們沒忘記我,可我面對孩子們的熱情,洋溢的臉,卻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大男人,在自己的孩子面前不知所措。
十三歲的丫丫已經算是大姑娘了,她一如小時張揚,如女王般霸氣,她的左右站著愛笙跟星月,愛笙比丫丫多了一份羞澀,星月隨了傅宛如,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五年讓她們的變化很大,讓我幾乎認不出來。
逍遙這五年來變化也非常大,走時還不到腰的高度,現在已經齊到胸口了。
小臻,這是讓我觸動最大的一個孩子,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