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她,其實很惶惑。
秦澤榕丟下的那最後一句話,就像一把刀子將她的心給剜掉了,可她又不知道怎麼找回。
多年後當她再回想今日,說了一句話,只怪當初太年輕。
他們都太年輕了,不知天高地厚,像兩把鋒利的刀刃,要麼都斂了鋒芒,要麼彼此鮮血淋漓。
星月做了一碗麵端去房間裡,坐在床沿,小心翼翼道:“妍姐姐,你吃點東西吧。”
本以為沈可妍不會吃,還想再勸,沈可妍卻已經將面端了過去,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昨晚到現在,她一直沒吃東西,還消耗了大量體力,早就餓的兩眼發昏了。
一碗麵很快被解決了,一隻空碗遞出去:“再來一碗。”
星月不知道沈可妍是真餓,以為這是要化悲憤為食物,遲疑道:“妍姐姐,你要是還想哭,就哭出來吧。”
“哭?我幹嘛哭啊。”一碗麵後,恢復了不少精神,沈可妍無所謂道:“都是成年人,為這點小事跟自己過不去太不值得了,剛才要不是那龜孫子將我弄疼了,老子才不會哭呢,再去拿一碗麵過來,我都快餓死了。”
見沈可妍好像真看開了,星月倒是疑惑了,這種事發生在誰身上不消沉個三五日,或者大鬧一場,可沈可妍睡一覺之後就跟沒事人似的,也沒去找秦澤榕算賬,這點星月看不透,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再去盛了一碗麵過來。
很快一碗麵又見底,沈可妍吃飽喝足,靠著床頭摸著肚子打了一個飽嗝:“吃飽了的感覺真爽啊。”
思索再三,星月還是問道:“妍姐姐,秦澤榕他……”
“以後別跟我提那龜孫子。”沈可妍臉立馬沉了下去:“老子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以後要是見著秦澤榕了,老子惹不起,繞道走就是了,還有,這件事我不想讓爸媽他們知道。”
她丟不起那個人。
星月自然懂沈可妍的意思,這世界上還從來沒有沈可妍繞道走的人物,看來這是要跟秦澤榕劃清界限。
一時之間,星月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她還是點頭答應了,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但沈可妍的要求,她又如何拒絕?
“妍姐姐,之前乾媽來電話,讓我們回去一趟。”
“現在回去?出什麼事了?”
“乾媽說又要添弟弟了。”
沈可妍第一反應就是:“我媽又有了?爹地真是老當益壯啊,佩服佩服。”
星月:“……”
“妍姐姐,算算時間,李阿姨該生了。”星月無奈提醒。
“對哦,那我們趕緊回去。”沈可妍想到一件事,說道:“走之前得要解決一個人。”
她要看看,昨晚到底是誰給她下藥。
太歲頭上都敢動,簡直就是活膩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很快沈可妍就從酒吧服務員那知道是廖美茹乾的。
若是擱在以前,她也就以牙還牙就是了,但這次她可要加倍了,將在秦澤榕那受的氣統統發洩在廖美茹身上。
她從來不是仁慈的人,人犯我我不犯人,當即將廖美茹給堵在了一條酒吧的後巷,拿了一疊錢,找了幾名大漢好好享用。
張偉有些膽戰心驚,問:“老大,咱們這麼做是不是過了?”
張偉並不知道廖美茹給沈可妍下了藥,只以為是在為聚會晚上的事秋後算賬。
沈可妍一記凌厲目光甩過去:“我沈可妍做事從來憑的就是心情,老子今天心情不爽,沒找十幾個男人伺候她就不錯了。”
廖美茹不是很喜歡用這招?
那她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張偉還想說什麼,星月拉了他一下,冷冰冰的道:“別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