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的乞丐,想了片刻,道:“應該沒有口禁!只是要勞煩廚房裡的人多做些,本王這些朋友比較能吃!”
劉掌櫃歡喜應下,招呼著躲在角落裡的小二快快辦事,然後親自招攬了大堂中看好戲的眾人,硬是將這氣氛又弄得活躍起來。
乞丐們看見王爺沒有生氣,歡喜之時就要離開,卻被站在一邊的喬羽攔下,看著眾位乞丐瑟縮的眼神,喬羽微微一笑,儘量讓自己顯得溫柔一些,指著已經走上樓梯的楚玉郎,說道:“你們要到哪裡去?王爺要宴請朋友,你們若是離開了,王爺還請誰?”
乞丐們兩兩相望,震驚的同時臉上帶著難掩的狂喜;一個五歲的小乞丐最先從歡喜中反應過來,天真的孩童居然拉著爹爹的手不停地蹦蹦跳跳,笑成月牙一般的眼睛和清脆如鈴鐺般的笑聲,瞬時讓走在樓梯上的楚玉郎呆滯了片刻;可很快,在他低著頭繼續向上走的時候,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三樓雅間中
歡天喜地的笑聲不斷地從雅間裡傳出來,上上下下端著肥美食物的小二皆是不敢相信的小聲討論,實在是想不到堂堂一朝王爺居然在酒桌子上跟一群窮酸的乞丐稱兄道弟、把酒言歡。
酒過三巡,帶著三分醉意;楚玉郎看著圍著桌子胡吃海喝的乞丐們,不自覺地嘴角上揚,隨意朝後一靠,就倚在媳婦懷裡。
喬羽在桌子上除了吃了幾片牛肉外,只是不停地喝著上好的花雕酒,酒香純美甘甜,入口齒頰留香,果然是十年佳釀,好東西;想到這裡,喬羽不免貪杯,又拿起銀質的酒壺對著嘴咕嘟咕嘟的喝了幾口,但清明的眼睛卻透露出她清醒的頭腦。
靠在媳婦懷裡,楚玉郎很放心,拉住媳婦的手,揉了揉,甕聲甕氣的問:“你會不會覺得我以權謀私?”
喬羽淡淡的笑,逞著其他人沒注意,偷偷地在小白兔的嘴角香一口,帶著貪戀,曖昧的廝磨了一陣:“若是以權謀私能夠讓窮苦人能吃一頓飽飯,我會為你感到驕傲!”
楚玉郎一聽,嗤嗤的笑了!
他從小在蜜罐子里長大,沒吃過苦並不代表他不會吃苦,沒受過氣並不代表他不會受氣;他這輩子最看不慣那些狗仗人勢、以錢看人的畜生;如果人生可以選擇,那些窮苦的人願意過苦日子嗎?
欺負人不對,欺負手無縛雞之力、苦哈哈的老百姓就更不對!
所以,他不管不顧,哪怕拿出自己的名聲做賭注,也要給這群乞丐撐腰;同樣是爹生娘養,狗仗人勢的畜生不懂得心疼人,他楚玉郎心疼,總可以了吧!
想著,楚玉郎就又仰頭灌了一口酒,許是灌的有些猛了,一口憋在氣管裡,上氣不接下氣,狂咳不知!
喬羽忙順著氣幫著楚玉郎,看著小白兔憋紅的臉,心裡也好生著急;但奈何越是心急就越是下手重,幾掌拍下去差點把楚玉郎拍出內傷來,還是一個約莫十五歲上下的小乞丐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小心翼翼的跪在楚玉郎身邊,一邊用還算乾淨的手揉著他的胸口,一邊要人倒杯清水遞過來,折騰了老半天才讓他好受點。
一個小乞丐看著延平王雙眼泛紅,眼角帶淚,笑嘻嘻的說:“要我看,延平王爺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俊的人。”
“是啊是啊!跟觀世音菩薩一樣面善!”
“像金蟬童子,是個大好人!”
“對對對!王爺是個大好人!”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誇讚楚玉郎,著實要他臉皮再厚也受不了;無非是信手拈來的一件事硬是被大家這樣一句一個好人的惦記著,要楚玉郎騷紅了臉,忙擺了擺手,道:“本王也是一時興起幫助大家,不算什麼大好人;不過,若真是有觀世音菩薩,本王倒是希望她能指點迷津,告訴本王誰才是殺害趙大人的兇手!”
楚玉郎說著,酒意就上來了,醉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