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弟一樣,看見有人穿著虎狼軍的鎧甲,他就會傻呵呵的樂呵;所以,對軍營有著莫名感情的他當然也是最痛恨給軍魂抹黑的混蛋;現在被他這麼一聽虎狼軍裡有這樣一群王八蛋,他自然是氣的咬牙切齒,火氣絲毫不下於保定帝。
“皇兄,把郭郛那老東西從相府綁到大殿上,讓他負荊請罪的跪在九午門前,生養了這麼一個兒子,簡直就是禍害,陽平關是西北邊陲的第一道屏障,城中百姓數以萬計,那混蛋居然棄城投降,難道他就不怕半夜遭雷劈嗎?”楚玉郎捶著凳子,跳起腳對著定北宮外大喊咆哮,眼睛一瞪,喝:“兒子是混蛋,老子更是混蛋;當年看見虎狼軍威武就像藉機揩油,現在看見虎狼軍受創,他們就敢撂挑子不幹?皇兄,一定要殺一儆百,一定要殺一儆百知道嗎?!”
保定帝看著怒氣濤濤的楚玉郎,兩眼淚汪汪,他總算是找到了真正的知音,幾步走下龍椅,來到楚玉郎身邊拍著兄弟的肩膀:“朕自然是不會放過那群混蛋,只是,虎狼軍中已經有不少這樣的官宦子弟,殺了一個雖然能威懾那群猴崽子,但……”保定帝為難的垂下頭,一眼的苦澀:“但朕就怕他們就算是上了戰場,也不會好好地打仗;反倒是會拖了真正虎狼之師的能力,弄得咱們左右都無法兼顧,反倒是給了東蠻王八攻城略地的機會!”
楚玉郎仔細的揣摩著保定帝的擔心,摸著下巴,思考了半刻,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皇兄的顧忌也是對的,那群王八蛋都是金蛋子養出來的混球,吃喝嫖賭是好手,上陣殺敵恐怕比老子還沒膽氣;要我看,應該找個人治治他們!”
保定帝一聽這話,挑挑眉:“玉郎可以說的更明白點嗎?”
介於皇兄從小就是個悶疙瘩,做事最愛循規蹈矩,所以楚玉郎決定用真實的例子進行言說:“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惡人自有惡人磨!清楚地來講就是,山中小猴子亂跳騰,那咱們就給他找一個山大王管束!”
保定帝擰眉:“山大王?”
“對!就是山大王!”楚玉郎捂著嘴角,眼睛裡帶著笑:“比如說當初爺在京城裡那可是臭名遠揚,誰聽見不先打幾個噴嚏,但是現在爺的名字說出去只能排第二,皇兄,你猜第一名是誰?”
保定帝嫌棄的朝後咧了一步,能把自己過去的醜事說出來還能講出一副我驕傲我自豪的模樣,除了楚玉郎他還真沒碰見過比他更不要臉的人;保定帝搖了搖頭,道:“朕久居深宮,不知道京城百姓口中的第一惡人是誰!”
楚玉郎齜牙一笑,十分驕傲:“我媳婦!阿羽!”
保定帝啊了一聲,瞪大了眼睛看著楚玉郎,腦海中想到那個眉眼之中都帶著點英氣的女子,然後又看到楚玉郎在提起喬羽時眉眼中的笑,先是一愣,接著便笑開了。
保定帝食指指著楚玉郎那副無恥的模樣,一邊笑一邊罵:“你這混蛋,家裡的母老虎看來是真把你壓得死死的!”
楚玉郎抽了抽鼻子,眨眨眼睛很無辜的說:“我那是讓著她,女人麼,不管她有多堅強,但總歸都是個女人,做男人的多寵著點總歸是好的;再講,父王在去找先帝喝茶之前還拉著我的手要我好好對待我媳婦,不能隨便休了,所以……嘿嘿,兩個混蛋湊合著過日子,只要她不揍我就成!”
保定帝被楚玉郎這幅孝順聽話的相公模樣逗笑了,再一想一年前的楚玉郎那叫個囂張跋扈、無人敢惹,而一年後成婚的他,的確是在京城之中的流言蜚語少了些,而且又辦了幾件漂亮的案子,大家早就將他看成了一個浪子回頭的形象,自然是將這大惡大壞的頭銜,給了上街打架、下獄蹲牢房的延平王妃了。
保定帝搓了搓下巴,點點頭,頗有深意的看著楚玉郎,道:“的確是惡人自有惡人磨,皇叔的眼光,果然是獨到老辣!”
楚玉郎深以為然:“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