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些回應。安康則是像個勤勞的小蜜蜂給她瑪法和阿瑪張羅著弄晚飯。吃完飯後弘陽就提了讓海棠回京的事情,他則是留下來處理後續。
這個後續就多了,除了把眼前的現場給恢復一下,重要的就是把整條鐵路和沿途的地方官府給掀個底朝天。
海棠聽到這裡就心裡一動,就打算吩咐弘陽犁庭掃穴一樣把整條路給收拾一遍。
後續如何處理,海棠還要再仔細琢磨琢磨,她還要把修關外鐵路的事給擔起來,因此和整個衙門打交道的時候多著呢,接下來的幾年她還會時不時地再清洗幾遍沿途的官吏。
吃過飯後大家安排帳篷,因為帳篷不多,所以輕傷傷員們先住進車廂裡,騰出來的幾頂帳篷安置了從京城來的官員和侍衛。扎拉豐阿和弘陽父子兩個先在一頂帳篷裡湊合一下,不過在弘陽父女出去後,扎拉豐阿向海棠委婉地提出告老的建議。
他說:“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格格從垂髫小兒到知天命都沒有休息過,這些年來數次遇刺又多次大病,這讓格格的身體千瘡百孔,奴才的意思是不如您先退下來,如果朝廷過幾年還要用您,到時候再起復不遲。”
海棠聽了之後先是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在擔心我,可你剛才也說了,我自小到現在都在做事,突然停下來又不知道日後該怎麼過日子。我是想象不出來咱們一起喝茶看花聽戲看雜耍的日子該怎麼過,可能你覺得這些東西有趣,我卻覺得無聊。”
扎拉豐阿就說:“您要是這樣想,不如退一步,也不是讓您再也不管這些事了,您去趟清閒點的衙門,比如說宗人府比如說禮部?有事情做又不顯得無聊,更不必出京奔波。不是奴才婆婆媽媽在您跟前亂說,實在是您也不如當年那樣年輕了,如今鬢角已經有了白髮,咱們這個年紀不認老也不行了。”
海棠把手邊的一杯茶遞給他:“你也說咱們不年輕了,趁著還能動各處走走,到日後動不了了再說告老的事兒吧。”
看著扎拉豐阿還要說,海棠就用話堵他:“你我夫妻一人就這兩個孩子,你疼他們,我也疼他們,我不趁著如今還能動替他們多扒拉一點東西回家將來可怎麼辦?你說是吧。”
扎拉豐阿很糾結,他知道家裡面的富貴是誰帶來的,也盼著
這份富貴能夠傳遞到兒女和孫輩身上。
他捧著杯子皺著眉頭說:“話是這麼說,可是您也不能光為了他們一輩子幹活拉磨呀!咱們總要過幾天清閒日子的。”
海棠笑著說:“好了,我心裡有數,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把這杯水喝了出去走走吧,這裡雖然沒什麼風景,但是空氣溼潤,吸一口氣肺腑都是清涼的。”
扎拉豐阿知道勸不動海棠,只得暗暗嘆口氣低頭把水喝了。
京城裡面在御書房侍奉的太監們抬進來一扇紙屏風,上面是一幅圖,正是出京城後向西的鐵路圖,上面標註的有車站以及沿途的府縣。
這些太監把屏風放下後,悄悄退了出去,弘暉站起來走到屏風前看了看,轉身回去提起筆在硯臺上蘸了蘸墨水,隨後在屏風上開始寫字。
沿途官員以及各車站官吏的名字被他一一寫在了屏風上。
康熙就是因為記性好,能記住官員的履歷和他們各自的官場關係所以在別人糊弄他的時候總能及時發現問題。這項技能到雍正的時候也被繼承了下來,弘暉自然也被要求熟背官員履歷,到現在百歲也是對這些官員的出身和各種行為做到心中有數。
各地的地方官是誰弘暉知道,各車站的官吏他卻不太清楚,趁著這個機會把這些人也瞭解了一遍,如今也已經背了下來。
就因為背下來了,這張關係網在他的腦海裡已經編織完整。朝廷裡面同門同鄉這些關係再加上,其中的脈絡已經浮現了出來。弘暉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