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皙的屍體能離開宗人府,但是別人不能離開,他的兒子要在大牢裡給他披麻戴孝。
在這種時候,老三阿哥家的人去了老六阿哥家跑關係,想把老三阿哥的嫡長子弘晟給運作出來。畢竟弘晟也不年輕了,老三阿哥去世了好幾年,老三福晉風燭殘年,很想和親生兒子一起生活。
理論上講老三阿哥一家對弘暉的位置沒什麼影響,昔日奪嫡也早就遠去,弘暉略微心軟就會放弘晟出來,但是弘暉沒有。
雖然大家是兄弟,可是當初那真是奔著成王敗寇去的,弘暉覺得昔日皇父不追究他家其他人已經是網開一面,不可能把弘晟放出來,他不是受連累入獄,而是他本就是老三阿哥的同夥,甚至是佔據主導的人,就老三阿哥那糊塗性子,沒親兒子慫恿很難在雍正繼位幾年後還想著奪嫡。同理,也不會放弘曆出來,最起碼最近十年是不會放他出來。
至於十年之後,再說吧。
關注著這件事的還有富察氏,畢竟弘皙都死了,和他有牽扯的弘曆該怎麼辦也應該有個說法,後來聽說弘曆這次沒機會出來,她表現得很傷心,但是心裡鬆口氣。
家裡的女人差不多都是這狀態,但是家裡的孩子們則是表現得很難受。宮裡的鈕祜祿氏更是難受,她為了兒子沒少去求那拉氏,那拉氏也無法決定外面的事兒,更何況弘皙作亂是鐵案,弘曆和這事扯上關係那拉氏也很生氣,她自認為對待鈕祜祿母子很客氣,也很盡心,沒想到弘暉都登基了,弘曆還不肯消停。
所以鈕祜祿氏哪怕是送衣服進去那拉氏都不肯幫忙說情,宗人府雖然環境簡陋,但是該有的也有,衣服火盆飯菜都不缺,凍不著弘曆。
在這種一堆破事中,新年來到。
對於海棠來說,過去的兩年都不是好年份。就盼著明年有高興的事兒,她跟著去祭祀祖宗的時候,看著四周牆壁懸掛的畫像,心裡多少是充滿了期盼的。
期盼著明年風調雨順。
她心裡想著:如果能許願,許願扎拉豐阿死在自己後面,這樣自己就不會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