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吐了一口血:“連你這韃子都知道這是錦繡山河,我們為什麼要走?走了豈不是真的把這錦繡山河給你們了!別說外面有好稻米,就是有金山銀山,也不如這腳下的土山。”一旦走了,想回來就難了。能捨棄外面的家業嗎?子孫願意回來嗎?還能融入當地嗎?
朱爾哈岱說:“你們才是真漢子啊!”留下被官府追捕命懸一線,就這樣也願意留下,不逃避的才是真男人。
他接著說:“你們要是供出什麼來,還能留一條命,若是頑抗,看在你們是漢子的份上,爺就只好給你們留一具全屍了。”
“呸,狗韃子,休想從我嘴裡得到休息。”
“上一個也是這麼說的,但是用了刑,他招了不少,也不知道真假,我給你讀一讀。匪徒目前藏在一處大島上,這島在棉蘭老海,島上叢林密佈兇獸眾多,這群人就藏在一座港口,這港口有意思,就好像是玉環缺了一塊,只要守住這個缺口就能保裡面平安。你見過水軍的火炮沒有?你覺得火炮能轟開這裡嗎?誒誒誒,怎麼就吐了這麼多血?”
侍衛說:“頭兒,他大概是氣的了。救不救?”
“還沒問出什麼來呢,這麼死了便宜他了,先救他吧,就看他造化了,希望別浪費了湯藥。把這個拖走,拉下一個進來。”
海棠就不明白這群人為什麼跳出來,事情怎麼發展到這個地步,然後就是水軍出動。
弘暉很興奮:“雖然會有一些漏網之魚,但是這也算是連根拔起了,就是種莊稼,
雜草年年除,但是也會年年長,此次若是成功能有五十年太平。”
至於五十年後,那又是另外一撥人了。
可能還是打著反清復明的旗號,但是這些人就如元末那群“重開大宋天”的人一樣,口號是口號,招攬人心用的,也不是真心為了大宋。
但是在海棠看來,這真的跟鬧著玩兒一樣,精妙的佈置、你來我往的算計都沒出現。
感覺……感覺聲勢浩大的秘密結社就好比草臺班子,比起來還是人家白蓮教更有手段,不愧是專門造反的宗教。
一群人在廣州等訊息,海棠覺得這麼等也不是辦法,不如給自己找點事兒做。就和喬大爺去了鄉下。
喬老爺很感慨,說起了家族的奮鬥史。
他家是明朝時候逃到這裡的,根據祖上傳下的訊息,洪武年間他祖宗是個公爺的下屬。
“洪武老爺殺功臣,我們祖宗跟的人就被殺了,然後他就逃到這裡隱姓埋名,我們家一直傳到現在。早先是很窮的,窮了很多代人,也就是這四五代人才好一些,我爹算是我們家有大功老的人。”
這一路上喬大爺一直在勸海棠娶妻生子,什麼理由都說了,海棠也一直嗯嗯啊啊,回程的時候也是如此。
靠近廣州的時候,海棠說:“給郡主的嫁妝快備齊了,我也該走了。我隨著勤王的船隊走,路上也有照應,今年你就不必再往京城趕了,歇一年,明年再來吧。賬本你抄錄一份,讓人捎帶進京,我在王爺跟前有個交代就行。”
“也好。”他接著說:“我兒子也大了,我明年帶他進京見見世面。金爺,您聽我說啊,有個孩子才有個家……”
海棠看到城牆處圍著一群人,就跟身邊的侍衛說:“去看看上面寫的什麼?”
侍衛下馬擠進去看,沒一會說:“上面說水軍大捷,滅了一群水匪,把水匪盡數全殲了。”
喬大爺納悶:“往日雖然也有海盜水匪。水軍也出動,可從沒見過在城門口張貼告示的,這次真是奇也怪哉。”
海棠說:“管他呢,不與我等相干。”
“金爺這話對。”
一群人緩緩進城。
回城後,朱爾哈岱派人送來好訊息,對手全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