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拉豐阿說:“要是冰面薄明兒l奴才就帶著兒l子去看戲,再不行街上有雜耍,總能找到樂子。”
海棠心想這孩子怎麼還長不大,長大了直接塞給學堂,到時候就能直接:玩什麼玩兒l,作業寫完了嗎?
晚上吃過飯,海棠帶著鹽寶去刷牙梳毛,父子兩個洗完腳躺在被窩裡,睡在中間的弘陽帶著妒忌說:“額娘都沒給我洗過臉幫我刷過牙,對鹽寶那隻狗比對我都好。”
扎拉豐阿問:“你和鹽寶比啊?阿瑪是比不過,不過你比它強,你看你額娘晚上都摟著你都不摟著鹽寶。”
弘陽點點頭:“嗯,那是我額娘,又不是鹽寶的額娘,我才是額孃的小寶貝。”
海棠帶著鹽寶進來,拖著一個曬乾的大狗窩,在角落裡鋪好,海棠還拿了小被子放好,跟鹽寶說:“睡吧寶兒l,這被子也是白天曬過的,晚上冷了自己蓋上。”
弘陽爬到床邊看著海棠把鹽寶照顧著躺下了就喊:“額娘,睡覺覺了。”
“嗯,好。”嘴裡答應著,海棠從梳妝檯拿起一沓子拜帖開始翻看。她翻著就發現了一對兄弟的拜帖,忍不住說:“花善安排明日讓年羹堯和年希堯來拜見我,有意思。”花善眼下是王府的長史。
弘陽問:“額娘,哪裡有意思?”
海棠說:“年羹堯有意思,這真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啊。”
扎拉豐阿在一邊說:“除了朝中有人,他自己也是有本事的,沒本事就是朝裡有人也是爛泥扶不上牆。”
年羹堯在康熙三十九年參加殿試,和他同科考試的還有張廷玉,年羹堯當時殿試成績在二百名開外,是同進士出身,但是卻與張廷玉等四十餘人獲得康熙欽點入翰林院做庶吉士。三年後,也就是康熙四十二年,在散館考試中獲得甲第,留在了翰林院做七品官兒l,接著在康熙四十四年主持四川鄉試,這時候的年羹堯也沒超過二十五歲,接著兩年後主持了廣州的會試,一路升職,前途光明未來可期。因此頗為心高氣傲,一般人還真不被他看在眼裡。
海棠說他朝中有人好做官就是因為他本身就出生在官宦家庭,父兄都已經為官多年,年家是有底蘊的。岳父家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家,抬舉他很容易。扎
() 拉豐阿說他有本事,人確實是文武雙全,有傲氣的資本。
海棠把拜帖扔在了梳妝檯上,吹滅了蠟燭準備休息,打算明日見見這位有名的年羹堯,不知道他未來是不是還那麼有名。
弘陽喊著:“額娘快來,講故事啊!”
“嗯,講故事。講什麼?”
“講孫猴子,昨天講到了波月洞。”
“哦哦哦,波月洞中有個黃風怪,今兒l給你講講二十八星宿和大地分野。”
扎拉豐阿就說:“格格,他能聽明白二十八宿都夠厲害了,分野現在他還弄不清呢。”
弘陽喊著:“我要聽,額娘我要聽。”
“好好好,先講波月洞,話說唐長老和孫猴子一行人從白虎嶺白骨夫人的洞府出來,又行了四十里,來到了碗子山,這裡有一處波月洞……”
第二天年家兄弟來訪,年希堯帶著年羹堯穿著便裝來了。年希堯卸任官窯的督陶官,這次來是跟海棠說一聲,順便感謝這些年來海棠一直對他照顧和對官窯的看重。
和年羹堯比起來,年希堯的官途就顯得平平淡淡,他從景德鎮被調撥到直隸做知府,算是完成了從吏到官的轉變。年希堯此人表現出學究模樣,說話也不會咄咄逼人,和大家的關係都很好,是很普通的老好人形象。全程笑眯眯的,和海棠對答的時候也很謙卑,這和他弟弟年羹堯區別很大,年羹堯聽到他們聊的內容頗為不屑,特別說到官窯收入的時候,臉上有幾分譏笑,先入為主地覺得海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