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存,昨日再次檢查了一番,今日聖駕入住。
此時在街上全是人,很多人擠著看儀仗,聖駕來的時候三呼萬歲紛紛跪倒,太后車架裡的兩個小格格各佔了一扇窗戶,從紗窗裡往外看,嘴裡喊著好多人啊。
此時車架過去,看熱鬧的人起來後在原地互相議論攀談,對看到的熱鬧討論的興致勃勃。
這場景讓一間茶樓上的人看得火大,有人罵道:“韃子揚州大屠才過去五十多年,血海深仇這些人都忘了嗎?大哥也真是的,就不該改了咱們的計劃,當街殺幾個韃子才算盡興,要是能殺了那狗皇帝的小韃子兒子肯定賺了。”
然而茶樓上的人雖然多,卻沒人說話,都靜悄悄地。
現實是揚州底層百姓打心眼裡承認了這是皇帝
這是君父,哪怕是街上的貨郎都搖著撥浪鼓唱著新編的詞兒講著皇上進城的熱鬧。
復明……已經沒希望了!
直到車子進了園林海棠才鬆口氣,幸好沒鬧出一場當街刺殺的戲碼。
海棠拍了拍狗頭,囑咐鹽寶:“這是在外面,不是在家裡,不許胡鬧,更不許胡跑,你跑丟了真的找不回來了。”
“汪嗚!”
鹽寶跳下去後海棠先下去,接著紓宜爾哈,姐妹倆扶著太后下車,海棠再把桂枝抱下來。
太后看看這陌生的環境,問道:“今兒住在這裡?”
“嗯,進去坐會嗎?”
“不坐了,這些日子都在船上,我想走走。”
海棠扶著太后在這處園林隨意走走,這園子裡種了一排花樹,此時葉子綠油油的,看著很有生機。桂枝問:“這是什麼樹?開什麼花?”
海棠真的認識,就說:“這就是瓊花樹,開的是白色五瓣花,隋煬帝愛的瓊花就是這種。”
姐妹倆瞬間來精神了,紓宜爾哈問:“這就是隋煬帝來揚州看的瓊花啊!什麼時候開花?”
“四五月份,五月最盛。”
兩人一臉盼望:“希望走的時候能看到。”
此時給海棠跑腿的太監來了,跟海棠說:“格格,明日揚州的命婦要來拜見太后。”
“知道了。”
說是第二天命婦來覲見,但是下午內務府在江南做官的這些包衣人家的女人都來請安。
某種邏輯上,官員是外人,這些內務府包衣是家中的下人,顯得更親近了幾分。
打頭的曹寅的嫡母孫嬤嬤和李煦的母親文嬤嬤。
這兩位在家裡也是穿金戴銀全家敬重的太夫人了,某種意義上講,曹李兩家發家也是靠了這兩人。
進來後兩人大禮參拜太后,一口一個主子娘娘,海棠聽得想笑,她們老兩位的主子該是聖母皇太后吧。
然後太后見到她們還是很高興的,畢竟是認識的人,在大運河上飄蕩了那麼久,在陌生的地方看著陌生的人和景,能見到認識的人打心裡就很高興。
這兩位也是養尊處優的時間久了,盡力奉承太后,對這三位皇女極盡吹捧。因為長時間在江南很少回到京城,她們見過小時候的海棠,卻沒見過紓宜爾哈和桂枝。畢竟是在宮裡混過的,誇獎小格格的時候把前面幾位出嫁的公主也帶上不至於會冷場。
說別的太后不一定有話題能和她們聊下去,但是說到幾位公主,太后就有話說了,一方是有心奉承,一方實在無聊,說得很高興。
可這會外面還有人等著呢,把時間都浪費在和她們聊天上就打亂了安排,海棠就說:“兩位嬤嬤先陪著祖母坐著,外面還有人等著磕頭呢,我也不認識,待會她們進來了你們二位幫著介紹一番。”
這兩位很高興,也不敢真陪坐,就站在一邊幫著介紹。
這些人按照丈夫或者兒子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