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自第一次看就覺得有幾分眼熟,這第二次更是好像觸動了某些深層的記憶,帶著點咬牙切齒的不爽,偏偏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不過思索歸思索,不代表他感受不到在他頭頂眉來眼去的兩人。
“啊,對了,我一直想問你,這趟回去有什麼收穫?”宮琳琅打著哈哈轉移話題,姑蘇讓把玩著玉笛欣賞湖水。
懶得和他計較:“娶妃,登位,老調重彈。”
“哈哈,我看你躲不了多長時間了,你家老太太花招多著呢!”危險解除,宮琳琅轉頭吩咐:“陸言,咱這畫舫還要飄到什麼時辰,再這麼磨蹭下去,那大燕名姬都要謝幕走人了……誒,你們怎麼了?”
艙室門口的陸峰陸言,卻好像沒聽見他的疑問。
陸言手持羽扇,一下一下僵硬的搖著。
“啪”的一聲,羽扇落到了地上,陸言一個激靈回過神,瞬間瞪眼如銅鈴:“她……她是喬府那個廢物?喂,陸峰,你猜我剛才聽見了什麼,那少年竟然自稱喬家小九,怎麼可能,我一定是傻……”
說到一半的話,在看到另外一張呆若木雞的臉之後,哽在了喉嚨裡。
陸言僵硬地撿起扇子,脖子一寸一寸地轉動,見船頭的宮無絕回過身來,負手而立,鷹眸如劍,犀利又危險的光芒一閃而過。這無疑是預設了他的疑問,文質彬彬的書生一個高蹦了起來:“不會吧?她怎麼可能是喬家小九,那個廢柴?那個草包?那個全盛京出了名的廢物點心?”
不由得,腦中浮現出當日的情景。
紅衣飛揚,出手斃命,滿地屍體之上她盈盈輕笑一身風流,和自家堂堂主子講條件如同信手拈來。到最後,那讓人記憶猶新的一板兒磚,那麼結結實實地敲在了大燕一字並肩王的腦袋上。
嘖嘖嘖,那聲脆的,那弧度帥的,那出手利落的。
這樣的少年……
廢物?
草包?
全盛京都他媽瞎了眼!
*
全盛京有沒有瞎了眼,這個還另說。此時煙雨樓中一間華麗的廂房內,所有人都心心念念著的無紫姑娘,卻是哭瞎了一雙眼。
喬青一進門就被來人一個熊撲逼到了角落的牆根上,汗顏地看著撲在她懷裡的女人,她終於相信了那句以前認為是狗屁的話,女人是水做的。
她本身並不是一個會哭的人,甚至可以說,她根本就是個冷心冷肺之人。至少到目前為止,唯一一個能進駐她心裡被她認可的人,也只有前世的搭檔冷夏,那是經過了時間的沉澱和並肩的患難,一步一步鑄就融入到了骨血裡的親情友情。
“公子,你竟然走神?”
耳邊一聲悍女的嘶吼,喬青恍惚的心神被拉回,一轉眼已經十年了。她掏掏被震聾的耳朵:“嘖嘖嘖,爺一直以為,女人哭起來應該是梨花帶雨惹人垂憐……怎麼咱大燕一代名姬,哭得這麼……嗯,別緻。”
“噗嗤!”
無紫破涕為笑,秀美的面容如花綻放。非杏衝上來把她扒拉開,解救出一臉苦逼的喬青,撇撇嘴道:“死丫頭,還是這個德行,又暴力又愛哭。”
話雖這麼說,眼中卻盪漾著姐妹情深。
無紫也衝上去給她一個熊抱,之後挽住喬青的胳膊,噼裡啪啦開始委屈:“公子,公子,就讓無紫回來吧,無紫想死你了,非杏那死丫頭每天跟著公子,我卻在千里之外受苦,這花魁真不是人乾的事……人前笑,人後哭;一隻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
膩膩歪歪的撒嬌,喬青很受用,極其爺們的勾住她柔軟的腰肢:“嗯,今晚過後。”
無紫眨眨眼,一時倒愣住了,準備了滿肚子的話才說了那麼一點,公子答應了?
跟在後面進門的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