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客弟子笑的臉都抽了:“回前輩,喬姑娘所住驛館較偏,過來恐怕還有些時候呢。倒是掌門三人已經來了,前輩不妨先和掌門敘敘話,晚些時候,喬姑娘自會來了。”
“確實會來?”
“是是是,前輩請。”
這樣的對話不斷在會場之外響起,不論是好奇的,試探的,想看看那喬青幾斤幾兩的,或者想著和第四大門派拉拉關係的,多少的賓客都抻著脖子望眼欲穿。見那詢問的散修失望地搖搖頭,進去了,迎客弟子籲出一口大氣,一抬頭:“誒,來了!珍藥谷的來了!”
正往裡走的散修立馬腳步一轉又走了出來,後頭齊刷刷響起了不少的腳步聲,想來是會場裡頭的都聞風而來了。往那邊兒一瞧,這一條足以容納八輛馬車齊頭並進的寬闊街道上,盡頭處那晃晃悠悠過來的,不正是珍藥谷的隊伍?
最前面,無紫非杏開道;正中間,洛四項七駕車;再後頭,沈天衣囚狼柳飛等人離著馬車遠遠的,一臉的唯恐避之不及;而整個隊伍,正以那一輛馬車為中心,散發著深深的怨念……
車頂上趴著的三隻小動物,毛都炸開了。
呃,這是怎麼回事兒?
馬車終於在一眾狐疑下停了下來,車簾一掀,走出了一身紅衣的女子。喬青下車的第一步,先抬頭深深地看了一眼車頂上的大白,看的它一個激靈,差點兒想撒爪子就跑。一邊兒饕餮一狗爪拍住它:“別衝動!”
大白貓眼含淚:“有殺氣啊!”
饕餮搖搖尾巴:“再讓你弄個什麼弟妹,嘖嘖嘖,你小青梅吃醋了。”
“吃醋”中的小青梅似笑非笑地望了饕餮一眼,明明白白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饕餮咧著狗嘴飛快道:“我在放屁。”說完還揮了揮細竹竿兒樣的狗爪子,應景地道:“真臭。”
喬青冷哼一聲,看也不看把自己蜷成一個籃球的肥貓,對上迎面而來的諸多散修,笑著拱了拱手:“讓諸位久等了,罪過,罪過。”
“哪裡哪裡,喬姑娘風度過人,也不枉我等望眼欲穿了。”
“諸位過獎。”
“誒,姑娘不必自謙,我等慕名而來,便是為的一睹閣下風采。”
“嘖,老子是大熊貓麼?”
“……”
眾人臉上的堆笑集體僵住,被這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撕掉了偽善面紗的女人噎到傻眼,一臉資訊量太大擁堵的反射弧的傻眼模樣。後頭囚狼等人再退兩步,深深為他們鞠了一把同情淚,可憐的散修們,這是躺著也中槍了……
這女人從早晨那一句吼之後,出門就笑眯眯的一臉的人畜無害,可那深深的怨念真是離著八丈遠都能感覺到。第一個找死的是項七,呲著小虎牙上去正要調侃調侃她反應慢,被他家公子笑吟吟地掃了一眼,頓時屁滾尿流地跑了。第二個找死的是鳳小十,蹦蹦跳跳的找她老爹抱抱,頓時在喬青的獨門絕技“用眼神殺死你”下挺屍了……
有了這兩位的赴死先例,誰還敢去觸她黴頭?
咳,也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太子爺有這魄力了!
鳳無絕走下馬車,搭上喬青肩頭,笑的那叫個溫柔:“又調皮了。”
唰的一下,喬青渾身的雞皮疙瘩集體起立敬禮,她咧了咧嘴,暗罵一聲這男人沒下限,聽他轉頭對著傻眼眾人笑道:“內子小小玩笑,諸位可莫要見怪。”
有人送臺階,誰不下?一眾散修頓時憋著內傷紛紛笑道:“哈哈,哈哈,喬姑娘果真風趣。”
鳳無絕又寒暄了兩句,這才看似溫柔地摟著實則挾持著這炮筒子進了會場。後頭沈天衣等人齊齊豎起大拇指,對鳳無絕遙遙送上最崇高的敬意:“哥們,好樣的!”有接引弟子迎上來,將他們齊齊引了會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