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爬起來,指著女屍,“即使變成這樣,我也愛她。”
“不就是血嗎?她要多少有多少!”
見他如此頑固不化,顧川忍不住笑了。
即便是當年的自己,見到這一幕,內心都做不到毫無動搖。
彭明確實是個瘋子。
“所以,你這出戏到底要做給誰看?”周廣學打斷二人的交談。
顧川扭頭怔怔地盯著他,用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這瘋子不是想要復活她嗎?除了順著他,我想不到有更好的辦法了。”
你說呢?他看向蘇秦。
站在原地的她剛想要解釋,可看到彭明,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咽下。
嚐到了鮮血的滋味,女屍全身的血管微微勃起,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蠕動。
四肢的指甲變得更長了。
“呵呵,兩個瘋子。”周廣學挖苦道。
顧川咧嘴,“吶,雖然這些年我確實沒有學到什麼本事,可好歹顧方文教過我一些皮毛,我這不是瘋,是當下形勢所逼。”
他收回手,後退幾步繼而看向彭明,“你認識顧方文嗎?”
周廣學一怔,他已經很久沒有主動聽他從嘴裡說出這個名字。
彭明收起臉上的笑容,愣住片刻,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隨後便用一張極為的困惑的臉盯著顧川。
他並不認識他口中說的人,於是開口:“那是誰?”
“罷了,你們本來就不是同一年齡段的人。”顧川展露出笑意,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幹嘛會問他呢,他怎麼可能認識。
“十一年前的乾屍案,你可曾聽聞?”忽然一旁的周光學替他開口,嘴角帶著一絲嘲弄。
顧川目光一滯。
像是觸動了記憶中的某根弦,彭明一閃而過的驚訝,脫口而出。
“是那件事。”
“乾屍案?”蘇秦試探地看向周廣學,見他把目光移到顧川身上。
恍然間明白,顧川,顧方文,兩人都姓顧,莫非兩人之間有什麼關係?父子?
她驗證似的看向顧川。
他則迴避了她的視線,畢竟這事知道,對她並沒有什麼好處,在這個時候,他並不想觸及這樁心事。
“你不知道顧方文,但還是知道乾屍案?”周廣學忽然對彭明的話來了一絲興趣,甚至覺得有些奇怪。
畢竟那麼多年前的事了。
“呵呵,我怎麼不知道,那可是當年轟動一時的新聞,據說是一個虐待孩子的父親死在了一座廢棄停車場,全身的水分像是被蒸發,變成了乾屍。”
彭明提起這個話題,語氣顯得輕飄飄。
有人說是詛咒也有人說是報應,總之,那時的訊息鋪天蓋地全是關於這件事的報道。
這事他之所以熟悉,是因為之前關亮曾讓孫菲去做過關於此事一些背景的背調。
就是他當時幫孫菲完成的,因為資料收集得詳細,甚至找出了當年事情中很多值得推敲的細節,此後他便被孫菲推薦進了公司。
說著,說著,他突然僵住,隨即爆發出一陣劇烈的笑聲。
彭明捂著臉大笑起來,“我說?這件事你怎麼會問我,我倒忘了周警官,你不就是負責當年那件事的警員之一嘛?”
“怎麼?你說的這個人跟當年的乾屍案有關?還是說他就是死者?”彭明腦子像是開了竅,突然將話題引到顧川身上。
他目光落到他的面孔上,停頓了一下,話鋒一轉,“像,太像了,莫非你就是那個人的孩子?”
在這種情況下,被人認出來,他心裡總歸是不舒服的。
“你說完了嗎?”他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