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你的榮耀很特別呢！”

蝶看著情緒好多了的凱希，繼續乘勝追擊。

“很特別？”

都是傷疤，凱希沒覺得有什麼不一樣的。

而且，正在胸口處，如果不是自己媽媽一直用著藥，恐怕還會更加的可怖一些。

坐在旁邊的蝶看到還有著泛綠的草，伸手輕輕撫摸著。

“那麼重的傷你都沒有放棄活著的希望，而這傷也沒有打倒你。”

“難道不敢值得驕傲嗎？難道這榮耀不特別嗎？”

蝶不清楚到底是什麼重傷的她，但她知道，只要能活下來，那就還有贏的希望，那就還有機會。

只要活下來，那就贏了一半。

“小傢伙，你的希，是希望的希吧。”

“可我不是希望。”

“但你活下來了。”

看著蝶的眼睛，凱希不明白，活著其實並不難。

況且，她有著系統，之前也是神聖之軀，想要活著只是心情的好壞。

然而，現在蝶卻對她說，自己是希望，僅僅是因為她活了下來。

這很難解，至少在她那個時代，沒有人這樣告訴過她。

知道她不明白自己話的意思，看來在她的時代，是與現在完全不同的時代。

那應該是個沒有戰爭，有著鮮花和鳥鳴，沒有敵視，有著歡笑的時代。

蝶雖然在凱希的眼中看到了一些不同，可也有著現在天使所沒有的一點，那是作為天使最純粹的眼神。

以後的天使，應該是將他保護的很好吧？

若是見過這個時代的殘酷與黑暗，不知道那點珍貴的純粹還會不會有。

笑著摸著她柔軟的發頂，凱希沒有躲，也沒有顯得不耐。

“或許你在未來知道的比我多，也瞭解過這個時代。”

“它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美好，也沒有什麼值得去懷念的事。”

“但是啊，在這個時代，活著就有希望。”

蝶想讓她明白，在這個時代只要活下去，就能夠看到希望。

她不必在意那些黑暗，她路過時的光會將黑暗照亮。

感受著頭頂的溫熱，那是同自己母上一樣溫暖的手，也像自己母上那樣摸著自己的頭。

然而，凱希知道，眼前的天使或許在某一天的某一場戰爭就會隕落消損。

“可是，我沒有在未來見到你。”

蝶愣住，看著那雙有些霧濛濛的藍眸，心裡說不上什麼感覺。

是對自己沒有活到凱希那個時候的可惜嗎？

但是她並沒有那麼的傷心難過。

“或許在戰爭中死了吧。”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蝶貌似並沒有因為在未來凱希沒有見到自己而感到傷心。

未來的天使如此美好，她們這些前輩們也該為那些後輩們打下一片江山。

至少，不讓後輩經歷像她們這樣的黑暗。

“死亡在這個時代很正常啦，小傢伙你不用那麼難過。”

“可能就是死的時候不太好看。”

蝶的神情很輕鬆，沒有那麼多因為死亡而牽絆住的憂傷。

伸手撫摸著雪苓的鹿角，得到雪苓的親暱的輕蹭。

“冷姐說天使大多數死的時候都不好看。”

想起之前天魔大戰之前，她們的談話，現在凱希才明白了一些。

“我不知道你是在哪一場戰爭中隕落的。”

“如果我知道，我會救下你的！我一定會救下你的！”

轉身雙手抓住蝶的衣袖，凱希不想要她不在未來。

媽媽撿回來的天使，又是如此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