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的事...我很抱歉。”
這件事一直都是涼冰的一個坎。
但這是涼冰也不想看到的,與自己的姐姐站在對立面以及斬殺跟隨了自己萬年之久的部下。
如果可以,她不想這樣。
“王上,您不用自責,也無需愧疚。”
雖然這樣說,但艾雲緊攥起的手就能夠說明她的內心,手指嵌進手心中,讓疼痛提醒著她保持理智。
即便過了幾萬年,只要想起白露,她的心還是會生疼,就像被人抓住一般,無法呼吸。
“白露的選擇,我會尊重。”
“艾雲,其實你能夠給她報仇。”看著努力保持冷靜的天使,“惡魔女王就在你的眼前。”
涼冰說的很真誠,如果艾雲能夠打她一頓或是罵她一頓,她都會好受一些。
可艾雲不會,涼冰太清楚自己這位從前的護衛。
“天啟王現在回來了,不知道...還配不配得上做她的王上。”
嘴角掛著自嘲卻又苦澀的笑,涼冰覺得在白露隕落後,她就不再配做天啟的王,是她將一眾部下置於風口浪尖而不管。
似是想起了什麼,看了看眼前的天使。
從暗位面拿出一個荷包,上面繡著一個不算太精緻的花,涼冰不認識,但是將荷包保留的很好。
纖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上面的線,能夠看出荷包原本應該是白色的,或許是時間太久了,倒是有些泛黃,不再那樣的嶄新。
但涼冰卻也很寶貴,小心翼翼的。
“這個給你。”
就連遞給她的動作都透露著小心。
接過荷包的艾雲仔細看著,總覺得上面的花很熟悉,卻想不起來是在哪見過。
“王上,這是...”
“白露生前送給我的,我一直保留著。”
涼冰收到的禮物很多,這個很特別,便一直放在暗位面儲存著,甚至在白露死後還會時常拿出來看。
“不過,我覺得還給你才是它最好的歸宿。”
艾雲小心翼翼將荷包開啟,裡面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也不是什麼安神的香料之類的。
艾雲將其輕輕倒出在手心,是一些小小的種子。
“種子?”
“是花的種子嗎?”
涼冰也有些好奇,她沒開啟過。
“或許...是曇花的種子,白露很喜歡這種花。”
每當提到白露喜歡的花時,艾雲的嘴角總會微微的上揚,就好似自己愛的天使還在身邊一般。
對於白露的喜好,涼冰知曉的並不是很多,從前她只會去了解凱莎和鶴熙的喜好。
但看到艾雲有著念想,涼冰心中也算是有了一絲寬慰。
將荷包與種子緊緊貼在心口處,她真的很在意白露的一切。
“謝謝王上。”
“你打算將這些種子怎麼辦?”
能夠看到自己從前的部下露出一絲笑容,涼冰舒了口氣。
“這是白露喜歡的花,花在她就在。”
“我想,將種子種在寢殿周圍,讓曇花開滿她曾經生活的地方。“
對於這個想法,涼冰點了點頭。
艾雲很寶貴這些種子,這是白露留下的,為數不多的東西。
“這樣,白露一直都陪在我身邊。”
“她說過要陪我一起看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