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我答應不了你的要求。”

拒絕了彥的請求，凱希將彥輕輕推開。

她知道，彥不會拒絕自己的任何要求或是條件。

但她不可以。

懷中一空的彥抬頭看著她，盡是不可思議。

還停留在半空的手垂下收回，雙拳緊了又鬆開。

“為什麼...”

陰鬱的眸子緊盯著眼前的天使，翅膀揮動的幅度小了很多。

她的情緒很是低落，甚至於是絕望。

明明能夠活下去的，肯定能夠活下去的。

可是為什麼要放棄這一切。

彥想不明白，自己的老師不怕死，師母也不害怕，以至於新一代的女王竟也不畏懼死亡。

她身為七千年的戰士，每一天，甚至每時每刻都在為天使姐妹們的生命擔憂。

在凱希這裡，卻不在意這些。

難道，每一個王都對生死看淡了嗎？

而凱希只是拉過她的手，將王命放在了她的手心中。

“凱希...”

看著手中的王命，又看著淡淡笑意的凱希。

“抱歉，彥，披風我暫時不能給你。”

那是象徵著王的披風，不能輕易交給其她人。

但劍就不一樣了，只是一個交接物。

不再聽彥要說什麼，轉身朝著前方走去。

有著天啟王，天使之王的位置自然不可能是彥的。

可天刃王主戰，也該是有的。

天基王的話，炙心更為合適。

只是現在她時間不多，不然她都想當眾宣佈天刃王由天使彥繼承，天基王由天使炙心繼承了。

站在高空之上，隱隱渙散的身體泛著柔和的金色，那是組成她神體的神聖原子。

她真的很想將痛感全部遮蔽。

低頭看著漸漸趨於透明的手，神聖原子正在離她遠去。

這種感覺，真的很痛苦。

但是沒有關係，很快就不會痛了。

藍眸看向還在殺敵的天使們，還能再為她們做一些什麼，肯定還能為她們再做些什麼的。

【我的積分還有多少？能夠讓你升級嗎？】

只要這個系統升級，就會讓天使們得到更多的好處。

實力也就會加強更多，運算速度也就提升一大截。

可事實卻潑了她一盆冷水。

【不夠，遠遠不夠】

系統的聲音淡淡的，卻帶著無奈與認命感。

讓凱希的想法也落了空。

其實沒什麼的，能不能升級都無所謂了。

能夠拯救天城最好不過。

但是真的沒辦法的話，就這樣也好。

閉上眼睛感受著風吹過的感覺，聽著天城中刀劍相互擊撞的聲音，以及不斷墜落在地的聲音，還有那斬殺敵人的聲音。

各種聲音，迴盪在耳邊。

以至於她都沒有察覺到有天使靠近了她。

直到那熟悉的聲音響起，才慢慢將凱希的思緒拉回來。

“凱希，將引擎關閉。”

感受著熟悉的氣息，凱希瞬間放鬆下來。

靠在令人安心的懷中，順從的將全開的引擎全部關閉。

這聲音與氣息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眼眶溼潤，鼻腔酸澀。

“媽媽...”

只覺得頭頂被一隻溫暖的手揉了揉，隨後響起了關心的詢問。

“疼嗎？”

“疼...”

原本想要逞強一下，說不疼的。

但是她真的好疼，在母親面前，她或許可以不用逞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