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看去，才看到遠處有一處樹蔭，而那顆樹，凱希有著印象。

“那是...”

藍眸中有著疑惑、欣喜、震驚等等，卻始終看著那處。

一位金髮的神明坐在銀髮神明的旁邊，而銀髮神明的懷中有著一個孩子。

若是仔細看，並沒有與凱希相同的容貌。

即便是銀髮藍眸，樣貌卻一點不像凱希。

在凱希的眼中，那個孩子應該是自己，可現在，卻換了一個。

但隨即彷彿明白了什麼，或許...是將自己忘了吧。

“那是什麼時候？”

“幾萬年後。”

“為什麼那個孩子的樣貌不像天使之王？”

“她不是死了嗎？”

女子有些驚訝的看著凱希，但眼中的笑意掩藏的很好。

聽到這話的凱希愣了一下，雙手緊緊攥住。

可女子說的不錯，在那時，自己的神體已經消散，而且意識也已經被系統收走。

就算將神聖原子收集完全，也不可能會聚合的。

那只是一具空殼，沒有靈魂。

而幾萬年後，自己的母上和媽媽又會有一個孩子，倒也是應該的。

“天使之王一家三口，怎麼樣？是不是歡樂融融啊？”

女子笑眯眯的看向凱希，彷彿就該是這樣的。

“嗯，也該是這樣的。”

這話倒是讓女子有些驚訝。

側首認真的看著眼前銀髮的天使，想要從她眼中看出些什麼。

但凱希的眼睛澄澈清明，完全沒有別的意思。

“你不覺得刺眼嗎？你不想殺掉那個孩子嗎？”

“我為什麼要殺掉她？我不會那樣做。”

“有了她，至少，媽媽不會再因為我的消失而傷心，有了情感寄託我是認同的。”

女子還是看著她，但眼神卻變得有些溫柔。

“那你哭什麼？”

“沒有啊，我沒哭，只是...眼裡進沙子了。”

抬手揉了揉微紅的眼睛，順便將淚珠擦掉。

如此低劣的謊言，是誰都不可能騙到的。

況且，這裡是草地，哪來的沙子！

傻子倒是有一個！

看著面前銀髮的小傻子，女子輕輕嘆息。

“唉，真是不經逗。”

女子上揚的尾音像是一記重拳落在凱希的心上。

隨後便看到凱希突然揪住女子的衣領，湊近了她。

“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啊，我說什麼了？”

“你在逗我！”

“回去吧，不能喝就別喝，小趴菜。”

便抬手一個腦殼蹦彈在凱希的額頭上。

凱希只覺得一股眩暈感襲來，這個地方在排斥她一般，想要將她驅趕出去。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突然就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

“小侄女，你醒了啊？”

看著貼臉的涼冰，凱希連忙推開她往後退。

“你...你怎麼在這！”

被推開也沒惱，反而又湊了上去，想要看看凱希哪裡不舒服。

“我們一直在這啊，小侄女你忘啦？”

突然想起了什麼，涼冰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忘了你昨天喝醉了，不知道我們留在天刃主殿一晚。”

揉了揉有些脹痛的腦袋，凱希只覺得頭昏昏沉沉的。

當真是喝酒誤事。她再也不要喝了。

“那媽媽呢？”

“你哪個媽呀？”

“就是還在母上寢殿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