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先生,那對你的病況沒有好處。你知道秘密對於人而言有時候是沉痾也是毒藥,它最終會變成你的驢耳朵。”費蘭特開了個小小的玩笑,然後啪地按下了停止鍵。
瑟羅西沉下臉:“我不是三歲小孩,費蘭特醫生。”
他討厭這樣被人挖掘秘密的感覺,即使對方是一名醫生。
費蘭特低下頭看了看桌上那張他填的表格:“所以說,你結過一次對婚,然後又因為身體上的原因離婚了,對嗎,瑟羅西先生?”
瑟羅西點點頭,有點窘迫地十指交握。
“恕我直言,您跟你的妻子有過順利的親密接觸嗎?”
瑟羅西搖搖頭,沒有注意到費蘭特唇角一閃而逝的弧度。
“您對著女人一次也無法勃起?”
瑟羅西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料到費蘭特會問的這樣直白,畢竟他請來的是一個心理醫生而不是治療生理問題的專家。注視著那張雌雄莫辨的臉,他滋生出了一種極度扭曲的羞恥感。
但費蘭特卻得寸進尺地將雙手放在了他的膝蓋上:“回答我的問題。”
他的掌心似乎帶著妖嬈的電流,令年輕的軍管渾身輕顫了一下。
他坐直了背脊,緊抿的嘴唇像不可侵犯的刀刃,半晌才從齒縫裡擠出幾個音節:“是……沒錯。”
“那瑟羅西先生可真是病得不輕。”
費蘭特輕輕的,一字一句地說。
“這是性變態的病兆。我們來做個小小的實驗怎麼樣?”
瑟羅西的心重重地往下一沉,卻感到大腿上覆著的手朝上探來,彷彿一條覓食的蟒蛇。年輕的軍官禁慾許久的身體不禁僵硬住了。
“費蘭特醫生……”
“別擔心。放鬆自己。從我治療過的病例來看,性變態多半是由於心理壓抑與精神緊張造成的,並非不可治癒。”
眼前俊美無匹的臉緩緩湊近,一股淡淡的香水味襲入鼻底。
那雙柔軟修長的手持續遊走上來,隔著絲綢褲料觸碰到瑟羅西的大腿內側。剎那間,他像被火炭燙到,整片大腿內側的面板都灼燒起來,胯間沉寂已久的東西就像一隻被禁錮的獸類那樣,有了躁動的反應。
“夠了!”軍人不可褻瀆的自尊心使瑟羅西唰地站立起來,惱羞成怒。
費蘭特卻依舊平靜地坐在沙發上,雙手交握地看著他,碧綠的眼眸微微閃爍:“瑟羅西先生,這沒什麼可恥的,如果不肯面對自己,病況只會更加嚴重。”
腿間的熱度揮之不去,瑟羅西試圖忽視掉自己下身的動靜,而費蘭特審視他的目光令他無地自容。他從沙發邊走開,坐到書桌後邊,按了一下桌上的銅鈴,下了逐客令:“你可以離開了,費蘭特醫生。稍後,我的管家會付你應得的診療費。”
“瑟羅西先生,如果我冒犯了您,我感到十分抱歉與遺憾。”費蘭特站起來,彬彬有禮的朝他鞠了一躬,“如果下次您有需要的話,我可以為您實施新型的催眠療法,幫助治療您的疾病。不過在那之前,我希望您能考慮採納我的建議,去好好放鬆一下自己,哪怕是放縱。即使只是一天,您需要嘗試去做那些您平時不敢去做的事。”
一張卡片被放在桌子上,費蘭特挑起一邊眉毛盯著他,那種眼神充滿了某種說不出的挑釁意味,竟讓瑟羅西感到難以言喻的誘惑。
他忽然覺得眼前的青年不似一個醫生,而像引人墮入深淵的撒旦,但他的言語是那般具有煽動力,以至於在他離開以後,他還難以平靜。
他撿起了那張那張被費蘭特留下的卡片。
它看上去就像是惡魔的請柬,黑色的底,上面用金箔寫著一串單詞“潘神的迷宮”俱樂部,背後則是一個清晰的地址,位於倫敦市西郊,離他有幾個小時的車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