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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年至耄耋,不久前才剛剛從重症病房闖過鬼門關的老人突然離世,在有著數千萬人口的‘韓朝’實在是太平常不過的事情。
接到醫院的死亡證明書,警方便毫不存疑的直接撤銷了李善三的戶籍,抹去了他在人世間官方存在的痕跡。
而申羅島民們在悲愴的為他們的老宮君舉行過一場極盡哀榮的葬禮之後,也很快平靜了下來,人心就是如此,再偉大人物的死亡也沒有自己家長裡短的生活重要,只有張木子和母親久久未能從悲傷中恢復過來。
兩週前,在李善三死去的次日下午,接到通知的李香芝便和丈夫一起拋下了在‘圓北’的事業,匆匆忙忙坐著飛機,千里迢迢趕到了‘申羅’。
之後她一邊震驚於看似一直生活在‘圓北’郊外小村鎮的父親,竟然在‘韓朝’置辦下了如此驚人的產業;
一邊忙著和神官們一起處理李善三的身後事,還要擔憂兒子受驚過度,不時加以安慰,直到後來後事完全處理完畢,才得以抱著骨灰罈痛哭了一場,卻絲毫解不了喪父的心痛。
但這時的李香芝已無心太顧及自己的傷心,因為她驚駭的發現,自己本來內向、善良、略微有些不懂事的孩子,在‘申羅’呆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之後,像是突然間變成了另一人,穿著打扮的習慣由原來的短褲、汗衫、T恤改成了,動輒就是華夏古式絲綢長袍加身;
性格更是變化巨大,平常還好,可一不順心就會變得異常跋扈、威嚴,配上那莊重無比的華貴衣著,舉止做派說不出的怪誕,和那些在社會新聞、影視劇裡出現的邪教教主很有幾分相似之處。
李香芝和丈夫兩人都是圓北‘補教業’的翹楚人士,見多了各式各樣的不良少年,察覺這種變化後,很快便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於是父親的喪禮剛剛完成不到一週,李香芝便強忍著悲傷,強硬的結束了張木子在‘申羅’的剛開始不久的‘宮君’生活,和丈夫一起強拽硬拉著兒子登上了開往漢城的航班。
飛機即將起飛,突然間由懵懂少年變成一島之主,坐擁億兆身家、數萬信眾,導致性格變得有些迷失的張木子雖然自對於父母,尤其是母親的嚴厲要求無法反抗,但卻敢擺臉色給她看。
走進機艙,找到座位坐下後,張木子便表情陰沉的將自己因多日痛哭有點紅腫的雙眼盯向窗外,戀戀不捨的看著那片屬於自己的海島,低聲嘟囔道:“簡直瘋了,簡直都瘋了,怪不得外公活著的時候,總說我是‘肖仔’,原來是遺傳。
一定道理都不講,硬把人拽上飛機。不就是晚上吩咐神官們去找幾個經驗豐富的‘海女’抓新鮮的海參和野生牡蠣嗎,我還不是為了孝順你們,這樣還有錯啦…”
聽著兒子的抱怨,李香芝一言不發,直到飛機滑行升空,才低聲嚴厲的說道:““木子,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海女’;
知不知道不使呼吸器和潛水裝備,徒手潛到海底去抓那些海參、牡蠣有多危險。
當時是夜裡九點多鐘,外面漆黑一片還漲著潮,就為了要吃最新鮮的海味,你竟然讓年紀比媽媽還大的阿姨們去做這麼危險的事,你覺得這是孝順嗎?”
母親嚴厲的質問,讓記憶中已經破長一段時間沒人敢於反駁自己意見的張木子錯愕的一愣,想了好一會喃喃說道:“可是媽,‘海女’是那些人的職業呀,就像,就像是‘星霸搏擊賽’的格鬥選手或者F0極速賽車手一樣,雖然危險但那是她們自己的選擇…”
他的詭辯還未講完,便被李香芝打斷道:“你說的不錯,那些‘海女’就像是‘星霸搏擊賽’格鬥選手,F0極速賽車手一樣是自己選擇了危險的職業。
但會有人要求,‘星霸搏擊賽’格鬥選手拿著武器上擂臺,或者F0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