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菓微笑搖頭,原來自己也是魅力女人中的一個了啊!
小龍的一番剖白之後,楊菓也清醒地意識到最近自己是陷入了混亂之中,盲人摸象,想事太過片面。其實,小龍、薛七,他們的心思不都是那麼明顯麼……
長嘆口氣,看來自己真的要好好解決一下了。
是夜,睡得迷迷糊糊,楊菓感覺有雙溫暖的手拉住了自己。迷濛的眼前是一個異常熟悉的輪廓,眼淚急速溢位眼眶,掙扎著想啟開嘴唇,但卻無用。再努力想抬手、想起身,卻無法行動一點半點。口腔裡喃喃發出微弱的聲音:“媽……媽媽……”
老婦伸出顫抖的手依戀地輕撫她的臉龐,眼淚落下滴在了她的肩膀上,沾溼了白色的中衣。
“菓兒,媽都來了好幾趟了,今天總算能觸到你了。崔神婆的方法果然有用……”老婦嘴唇煞白,不停顫抖,骨瘦如柴的身軀顯得脆弱不堪。
“你這一消失就是十年,媽知道你還活著就安慰了。媽會想辦法的,你要好好堅持下去。”
未能說幾句話,老婦的身軀就開始淡化,手上的溫度也在漸退。
“菓兒,沒時間了,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你要記得,凡事跟著自己的心走,千萬不要像媽媽這樣,一輩子過得糊糊塗塗,臨了,才後悔不已。”
感覺到手上有股拉扯的力量,楊菓心急如焚,卻又無從使力,眼角的淚水滑落得更快。忽然,手上的溫暖全失,勾勾手指,感覺身上的力氣又恢復了過來,撐立起身,眼前哪兒還有媽媽的影子。摸摸臉,兩腮全是冰冷的淚水,再低頭看看肩膀處,中衣乾燥,沒有半點水漬。
曲起膝,失落又迷惑地將臉埋在兩手之中,分不清夢境與現實,但是方才手中的溫暖卻那麼清晰,媽媽枯瘦的臉也那麼逼真。這到底是怎麼了?兩次夢到媽媽有何原由嗎?十年又是什麼意思?
心中開始燃起一絲希望,自己靈魂都能穿越過來,那和媽媽通靈也不是不可能。媽媽剛才好像也說了在什麼崔神婆的幫助下才來見到她的,那自己是不是也應該找個什麼神婆幫幫忙?
忽地又想起媽媽那句“凡事問心”,楊菓迷茫了,問心,只怕現在心都沒搞清楚呢。
看樣子是再難入睡了,楊菓起身,穿上那襲藍色的羅裙。自己的心情陰鬱,希望這藍得明朗的衣裙能帶給自己晴空萬里吧。
推門而出,漫步走向花園。青石小徑被晨露浸得微溼,路旁小草嫩綠水潤,空氣中青草的芬芳和薔薇的香甜絲絲混雜,清潤肺腑。楊菓禁不住深深吸了幾口氣,感覺胸腔中的悶沌減弱不少。
轉過小徑,目光膠著在前方,一個熟悉的紫色身影……
他背對著她,頭頂深紫緞帶縛住髮髻,黑緞似的頭髮自上傾瀉而下,披散在背部、肩頭。不知他在這裡站了多久了,那襲深紫遙�垡馴宦端��貿林兀�づ壑敝貝孤洌�退鬮⒎綬鞴��膊荒艽刀�趾痢�
楊菓兩眉之間蹙出一道深深的摺痕,走了過去,繡鞋被青草的水氣沾溼,涼氣慢慢浸漬。
“你,怎麼在這裡?”
薛七轉身,可能是由於早晨的清爽,他狹長的眸子看起來前所未有的清亮。臉色有些白,倒襯得唇色更加鮮亮瑰麗。
看見她,他笑了,笑得盡釋前嫌,笑得雲淡風輕。
“來了一會兒了,想你還在睡,沒打擾你。”
楊菓搞不清他葫蘆裡到底要賣什麼藥,這個男人喜怒無常,而且話都不直說,非要彎彎繞。現在如此一番姿態,也不知道他又想玩什麼。
“現在才剛到辰時,你說你都來了一會兒了?”
薛七還是那樣顛倒眾生地笑著,笑得她頭有點暈。
“我來找你。”
“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