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季將軍當夜便乘專機趕了回來。
醫院寂靜的長廊中,季維揚靠在窗邊不停的吸菸,而季將軍從陸曼芸的病房中走出來,臉色也不太好看。
“現在你滿意了嗎?我早就提醒過你,凡事欲速則不達,可你偏一意孤行。”季博城沉聲訓斥了兩句,見季維揚一直悶聲不語,也不便再說什麼,必定,這個結果也不是他們能預料到的。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季博城又問。
季維揚吐著煙霧,俊顏隱在煙霧之後,也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緒,只聽他聲音暗啞的回答,“除了等還能怎麼辦,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讓安琪復明。”
“嗯。”季將軍點頭表示贊同,卻又道,“我已經通知了各大醫院,只要出現捐贈者,會第一時間聯絡我們。但是,維揚,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安琪的情況最多能撐幾個月,時間這麼急,等到眼角膜的機率不大。如果,她真的因此而失明瞭,你必須要對她負責一輩子。”
季維揚仍舊不語,一雙墨眸深沉的可怕。
他在醫院的走廊中站了整整一夜,天亮之後,他才走進安琪的病房,而此時,陸安琪已經清醒過來。她坐在病床上,眼睛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她不再像昨天那樣失控,但自從醒來後,一句話也不說,不吃不喝,就這樣呆呆的坐著,誰都勸不動。陸曼芸哭的險些又要背過氣去。
“安琪,你好歹吃一點啊,你這樣身子會拖垮的。媽媽看著心疼。”陸曼芸將湯勺遞到她唇邊,卻被陸安琪一把推開,熱湯灑了陸曼芸一身。
“伯母,給我吧,你們先出去。”季維揚從陸曼芸手中接過湯碗,然後自顧坐在了病床邊。
病房內只剩季維揚和陸安琪兩人,他盛了勺湯遞到安琪唇邊,淡聲開口,“喝點兒吧。”
陸安琪側過頭,聲音哽咽,“你還會關心我的死活嗎?你心裡不是隻有魏展顏嗎?你去找她好了,還理我做什麼!”
季維揚劍眉輕蹙,啪的一聲將湯勺丟入碗中,“你不喝嗎?好,那我走了。”他說罷,將碗放在一旁,起身便要離開。
而陸安琪一聽他要走,立刻慌了起來,她胡亂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因為眼睛看不到,反而撲了個空,險些沒摔下床,好在季維揚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她。
陸安琪趴在他胸膛中放聲痛哭,“維揚,我真沒用,我現在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不能做,我是廢人了。維揚,你別拋棄我,不要拋棄我,好不好?”
季維揚眸光深諳,無聲的嘆息,然後將湯碗重新遞到她手中,“先把湯喝了。”
“嗯,我喝,維揚,是不是隻要我聽話,你就不會不要我了?”她的聲音微弱,可憐兮兮的說著。然後端起湯碗,大口的灌了下去,好像只要她稍慢一點,他就會丟棄她一樣。這樣的陸安琪,的確很讓人心疼。
待陸安琪睡下之後,季維揚才離開病房,推開。房門,只見唐楓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外。
“你怎麼來了?公司那邊有事兒嗎?”
唐楓搖頭,隨手遞給季維揚一根菸,又拿出打火機替他點燃。季維揚深吸一口,吐著淡淡煙霧,高大的身體靠在窗前,低斂的墨眸,深沉如海。
“聽說陸安琪這邊出事兒了,我來看看。維揚,你整天守在醫院,魏展顏那邊怎麼辦?處理不好,早晚都是個事兒。”唐楓自顧點了根菸,空曠的廊道中,頓時煙霧繚繞。
季維揚兩指輕彈著指尖菸灰,唇邊揚起微冷的苦笑,“也許,我本就不該招惹展顏。”
如果,她的生命中不曾遇見季維揚,現在的她,應該和高宇軒結婚生子,過著平淡而幸福的生活。是他親手撕毀了她原本平靜的生命軌跡。
“呦,聽這話是打算放手了?”唐楓皮笑肉不笑。
季維揚斂眸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