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全身燥熱,一股慾望之火轟的一聲從身下升騰到頭頂。
&ldo;犬子準備明日到洛陽尋訪詩友,特向父皇請辭。&rdo;
大敵當前,不思破敵之策,只想著自己逍遙快活。想我朱某,起兵以來,何曾休歇過半日?
朱溫冷哼一聲,問:&ldo;你一個人去?還是攜家眷同去?&rdo;
朱友文正準備答話,朱溫又道:&ldo;現在澤州吃緊,洛陽也不安全,要去就一個人去,家眷就不要帶了,早去早回。&rdo;
朱友文臉色一紅,看了看自己老婆,低聲應道:&ldo;孩兒知道了。&rdo;
朱溫揮了揮手。朱友文和王氏急忙很知趣地行了個禮,轉身離開。
朱溫抬起頭,狼一樣的雙眼死死盯著王氏那扭動的腰肢,他的左手又開始劇烈地抖動起來。
到了明天,這個女人就是我的了,我會讓她在我的身下痛快地呻吟。朱溫恨恨地想。
剛剛到達澤州城外的牛存節被驚呆了。曾經戒備森嚴的城池如今一片混亂,城頭上見不到一個士兵,城內到處都是驚慌失措準備逃難的老百姓。
牛存節二話不說,揮鞭入城。情勢極為緊急,他已經可以隱隱聽見沙陀騎兵迅疾的馬蹄聲,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牛存節很快重新組織起了城防,恢復了城內的秩序。當晉軍騎兵鋪天蓋地而至之時,他們面對的已經是一座全副武裝的堅城。
晉軍幾乎沒有休息,隨即展開猛攻。周德威很清楚,兵貴神速,梁軍剛剛大敗,他只有一鼓作氣,否則,靠他這點兵力難以啃下澤州這塊硬骨頭。
血戰在澤州城頭上演。牛存節身披重鎧,手提長刀,登上城頭,親自與敵軍肉搏。沙陀兵嚎叫著湧上城樓,他們看到的是無數張無畏的面孔。刀光起處,鮮血飛濺,小小的澤州,頓成血肉墳場。
王氏打扮停當,款步走向朱溫的寢宮。她剛剛接到內侍的傳旨,讓她即刻入宮面見皇上。王氏心頭一陣亂跳。昨天晚上,她已經察覺到朱溫那雙眼睛一直在自己身上轉悠,讓她心跳加速,難以呼吸。現在,自己丈夫剛剛啟程去洛陽,皇上就忽然單獨召見自己,難道……
王氏不敢再想了。她覺得頭皮一陣發麻,疾步向朱溫的寢宮。穿過曲折的迴廊,走過鮮花盛開的後園,越過碧綠的水潭,那個男人的氣息越來越強烈,她的心跳越來越快,令她陣陣眩暈。
終於見到了雕著遊龍的殿門。她做了個深呼吸,抬手整了整髮髻,昂首邁步踏了進去。
澤州城頭,血戰仍在持續。晉軍大隊人馬潮水一般地向澤州城聚集。牛存節怒吼著,瘋狂地揮刀四落。慘白的肢體和鮮紅的血液在艷陽下肆意飛舞,奪人心魄。這是一個瘋狂而無情的世界,鮮活的生命就像狂風中的落葉,被瞬間撕裂。
汴州皇宮,朱溫悠然轉過身,看著跪在地上胸口劇烈起伏的王氏,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
&ldo;你終於來了。&rdo;他扶起王氏,手順著這個女人的曲線向下撫去。
王氏幾乎呻吟起來。這個男人的手粗壯而有力,氣場強大而暴戾,那種壓迫感令她暈厥。
她覺得全身瞬間酥軟無力,幾乎就要倒向他的懷中。
咚咚咚……宮外打更的鼓點響了。王氏忽然清醒了,面前的這個人是君臨天下的皇帝,還是自己的公公!這可是大不道的亂倫啊!
她打了個激靈,全身顫抖起來,急忙掙脫朱溫的手。
&ldo;請陛下恕罪!不知陛下召見,有何吩咐?&rdo;王氏撲通一聲再次跪倒在地,低聲道。她再也不敢抬頭,雪白的額上汗珠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