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他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江永輕笑一聲,朗聲道:“殿下,您可曾知道一句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接下來無論對於殿下來說,還是對於我來說,只怕都會是一段相當艱難的時間,若是你我之間不能做到坦白無間,恐怕只會事倍功半!”
他早就在心中做好了打算,以往種種,無論是隱瞞袁紫嫣的病情一事,抑或是當日齊王鴻門宴之後的試探,都已然是過往雲煙。
他願意當那些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也希望太子殿下能夠坦誠相待,在這些往後的這段歲月裡,給予他絕對的信任。
他可不想,在提防著齊王和諸多政敵的同時,還要防備著自己人從背後給他捅上一刀!
江永表面上的笑意與隱藏在笑容之後的嚴肅警告,太子都看得清楚,心下一番計較,突然伸手,解下腰間的配飾,交到江永的手中,鄭重道:“江大人,你乃是國士之才,自然配得上本宮的全數信任。當日在汝南,本宮曾交於你信物一件,那不過是一時之用,如今,本宮便將此物交於你!”
江永聽得此言,心中詫異的同時,抬眸打量著太子手中的物什,卻看不出什麼名堂來,只能抬眸看向太子虛心求教。
“殿下,這是……”
太子輕笑一聲,道:“憑藉此物,可調動京畿數百里內的所有兵力 ,而且是認令不認人,只要你手持這一個令牌,就相當於可以統領上萬的兵力!”
“這……”
江永驚訝地瞪大了眸子,看著自己手中的這塊小小的令牌,只覺得燙手得緊。
面色幾變,江永還是將手中的令牌重新遞了出去,正色沉聲道:“太子殿下,江永要的,並不是這份權利!也實在是承擔不起這份重擔,還請殿下收回成命!”
他要的,是太子殿下絕對的信任,是在以後的一段日子裡,太子能夠像信任他自己一樣的信任自己,而不僅僅是這什麼都說服不了的一份權利。
他是需要力量保護袁紫嫣和他自己,但是他心中更加清醒,這種權利,是太子給的,也隨時可以收回。
只要他一口咬定,是自己偷了他的令牌,更有甚者,將自己看作是背叛者,任憑那一條,都足以讓他陷入萬劫不復之境!
這種燙手山芋,他並不願意就這麼不清不楚地接下來!
江永的態度堅決,太子也同樣有著自己的堅持。
“江大人,你千萬不要多想,本宮並沒有試探於你的意思。你我雖名義上為君臣,但這麼些日子的風雨走過,我們之間實質上也等同於是兄弟朋友,自然要對你推心置,毫無懷疑。既然父皇信任於你,將拱衛京畿的大任交付於你,本宮也不過是順應父皇的聖意而已。”
太子將令牌重新推回江永面前,沉聲道:“江大人,這是你應得但,也是不可推卸的責任!你必須收下!”
江永見太子這般神色堅定,言之鑿鑿,手中的這枚令牌,一時間也不知是該推出去,還是收回來為好。
江永咬了咬牙,攥緊了手中的令牌沉聲道:“好!令牌我就暫且收下,所有的調動使用,我都一一詳細記錄下來,呈給殿下過目。”見太子張口像是要拒絕,江永搶先開口道,“殿下,您既然說這是江永應得的,那麼我此舉也是應盡的義務,還請殿下給我這個機會!”
既然江永自己主動這麼說,太子也就不再推拒,只是神色警惕地打量了四下一番,方才壓低了聲音,對江永道:“江大人,本宮知道你乃是心繫家國的有識之士,這東西你且放心收下,過幾日,本宮還另有重任要交託與你!”
江永心頭一跳,但見太子神色鄭重,心中已然對這塊令牌的重量有了更加深刻的瞭解。
說是能夠調動京畿軍隊,只怕這個調動也不是那麼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