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將他這番做派看在眼中,只輕笑一聲,不與之計較,反倒是轉而道:“皇弟,你又何必如此顧左右而言他?”
齊王面色一變,緊盯著太子的神色,道:“臣弟怎麼聽不明白皇兄在說些什麼?”
太子輕笑一聲,直言道:“難道,你以為宮中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你秘而不宣,甚至壓下敲響九五喪鐘的時間,本宮便得不到訊息了嗎?”
齊王的臉色陡然大變,索性也不再掩飾,冷言道:“即便是如此,你又能奈我何?你可看到,這是什麼?”
齊王說著,將案桌之上的明黃紙卷高高舉起,神情間滿是倨傲。
任你如何,還能抗得過這一卷遺詔不成?
他倒要看看,向來自詡為孝子的太子,在面對這一卷遺詔的時候,會作何反應!
太子看著齊王手中的遺詔,神色一變,多有幾分古怪。
“這……是父皇親手交給你的?”
見太子這般神情,齊王只以為他是震驚於父皇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偏向於自己。但如今手持遺詔的是他,也該輪到他有恃無恐的時候了!
齊王冷笑一聲,挑眉道:“不錯,這正是父皇親手交給我的!怎麼樣,本王的好皇兄,這一點,你沒有想到吧?”
聽得齊王這般囂張的話語,太子的神色愈加的多出幾分怪異,望著齊王的眼神中卻多了幾分近乎是憐憫的神色。
齊王見此,眸中怒意大盛,道:“你這是什麼目光!父皇遺詔在此,還不快快跪接聖旨!”
太子依舊目光怪異地望著齊王,並未多言,可隨在太子身後的沈彥卻上前一步,冷笑一聲,道:“齊王殿下,您莫要忘了,這位才是如今的太子殿下!至於您手中的嘛……”沈彥滿是不屑地瞥了一眼太子手中的聖旨,冷笑道,“有這東西的,恐怕不止你一人!”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齊王只覺得被沈彥掃過的手腕像是被針紮了一般,猛地一顫,思及他話中的深意,更是讓他不寒而慄。
難道……難道這詔書還不只是他一個人有?若是如此,那另外的,豈不是……
齊王近乎是驚恐地望向太子,卻見太子輕嘆一聲,道:“阿彥,既然齊王殿下有此要求,就取出與他看看就是了。”
“是!”
沈彥滿是興奮地應了一聲,瞥了眼臉色難看的齊王,冷哼一聲,從袖中同樣抽出一卷明黃色的聖旨,高舉於上,道:“齊王殿下,你且看看,這是什麼!”
“聖旨!”齊王目恣欲裂,喃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齊王殿下,眼見為實,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沈彥冰冷的話語,像是一盆冷水一般,從齊王頭上直直潑下,不由地讓他一個激靈,半晌回不過神來。
“不……不……我不相信!”
齊王神色怔忪之間,突然厲喝一聲,出手便要向沈彥這裡搶來,但沈彥早有準備,又豈會讓他得手?
在齊王動手的同時,沈彥閃身便向後閃躲開去,一手將聖旨藏於身後,避開了齊王伸過來的手。
齊王見一招不成,正要再動手,卻被太子的摺扇一擊打在手腕之上,攔住了動作。
“皇弟莫要心急,這一卷詔書,總有讓你看到的時候的。”
太子攔下齊王的動作,聲音中依舊是有條不紊,對比於齊王的喜形於色,自是高下立見。
太子話語一頓,又道:“如今,既然這詔書你我各自手執一卷,孰真孰假,自有三司會同判定,到那時,你還擔心見不到這詔書的廬山真面目嗎?”
太子這一番話語說出,倒是讓齊王清醒了幾分。
就算他再如何不甘心,如今既然這詔書已然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