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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瑞捂著臉哀嚎了幾聲。老天你真是太不公平了!
手機有簡訊傳過來,思瑞沒精打采地開啟,看見是個陌生的號碼。
“忘了說,這段時間不要離開*市,不要搬家,方便我們找你。”
沒有署名,沒有稱呼,可思瑞還是很快從語氣上判斷出是司惟。
這是要軟禁她麼?握著手機的五指微微在顫抖,思瑞恨不得衝進司家把司惟壓在身下狠狠揍他直到他哭著喊著求她“女大王饒命”。
可惜幻想終究只是幻想,她再怎麼容嬤嬤附體也沒用。
把號碼儲存下來,名字定為“混蛋”;細想之後感覺不夠洩憤,思瑞又把他改成“禽獸”;再想想過分了點,於是最後改成“司狼”。
明著她鬥不過他,還不允許她暗中發洩一下?
09
第二天思瑞才從範健同事那知道原來範健早有預謀,他已在週五請了辭了職,而思瑞毫不知情。範健一失蹤,滿世界的人都知道了思瑞被拋棄的事,她也從一個人神共憤的小三專業戶變成了活該得報應的被三者。
範健和司唸的事不宜外洩,思瑞憋得很辛苦,只是不能言,也不敢言。範健的事於是成了一個謎團,也成為朋友間最好奇的秘密。思瑞和範健這一對人人稱羨的馬拉松情侶終於成了一大笑話。
被相戀五年的男友拋棄,思瑞如果說不難過不傷心是假的,只是還沒到錐心刺骨的程度,也許是已被從小經歷的事磨練出對感情分分合合的一份寡淡。從此以後思瑞麻木地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電影,真真正正過一個人的生活。
生活也依舊雜亂無章,只是思瑞一出門小區樓下就會有潛伏的記者騰地出現,擾得思瑞不得安寧。思瑞曾幾次拿起手機對著“司狼”想撥過去跟他說自己要搬家,卻又及時制止住自己。
而思瑞也發現自己有了些神經質:只要電話鈴聲一起她就會精神高度緊張,生怕是司惟打過來尋麻煩的。這一點讓人頗為費解,思瑞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樣害怕司惟,幾乎已經到了躲避毒蛇猛獸的地步。
事態發展下來思瑞只能為司惟設專門的鈴聲來區分,原本挑了首“思念是一種病”,以此紀念司念事件對她自身的影響;後來想想不合適,於是乾脆改成辨識度極高的兒歌“數鴨子”。如此一來思瑞也終於恢復了往常的寧靜,不需要再為電話煩惱。
火鍋店內熱氣漫漫,空氣中都彌散著一股特有的味道。嫋嫋煙霧前思瑞吞下一口麻辣鴨血,瞬間辣的眼淚橫流。
對面的姚雨菲皺著眉,“思瑞,你說我該怎麼辦?”最近有個富家公子哥正在追求姚雨菲,而姚雨菲相當討厭他,正為這個愁眉不展。
思瑞飽含眼淚地控訴:“雨菲,一個破碎的我,怎麼幫助一個破碎的你……”
“滾你的。”向來冷靜的姚雨菲瞬間有了點崩潰的表情,“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沒有。”思瑞搖頭,“黑暗,一片黑暗。”
命運,真是個折磨人的小東西啊。範健沒了,小三門事件線索斷了,她還飽受司家困擾,家也搬不得,如今的思瑞就是暗夜趴在玻璃窗上的一隻飛蟲,眼前一片黑暗又惶惶然找不到出口。
姚雨菲欲言又止樣,“他們都說……你說會不會真的是範健?”
思瑞愣了愣,舌頭差點被燙到。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朋友圈裡開始流行這種說法,是範健想要踢了思瑞於是披露了小三門事件,順理成章地作為受害者和其他女人私奔,把所有罪責都推向思瑞。因為現在沒有人同情思瑞,甚至覺得她咎由自取。
熱得汗流浹背之際思瑞腦子裡忽的撲閃了一下。範健是她最親密的人原本也是有嫌疑的,只是出了這檔子事之後他的嫌疑已經被思瑞排除。範健和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