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很快注意到了思瑞,“這位小姐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
思瑞揉揉鼻子,又打了個噴嚏,睜開眯眯眼,笑著流淚,“司少爺,你放了我吧,我丈夫還在家裡等我,我真的不想背叛他。”
傭人應該是有些震驚,“少爺,你?”
思瑞從眼縫裡瞥見司惟唇角上揚,跟著直接被抱上了樓。走進房間思瑞才警戒起來,這是一種全然陌生的感覺,整潔利落,不像女人的房間。腳一落地,思瑞半眯著眼跑到門後,“你說過的,沒有我同意你不會碰我。”
脫下外面的休閒西服扔在米色天鵝扶手的沙發上,司惟一笑,“那邊有鏡子,你去照一下,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會不會有男人對你有興趣?”
紅鼻子紅眼睛,眼淚橫流,時不時打噴嚏,思瑞的臉上儼然已經是一幅印象派作品。意識到這點的時候,思瑞捏捏鼻子灰溜溜從門後走出來。
自取其辱是她的錯。
瞄到了沙發的扶手,思瑞小心過去挨著坐下。
“晚了,早點洗澡睡吧。”
“那個……”知道司惟不會對自己怎麼樣,思瑞也安了心,“我睡哪?”
“就睡這兒,我的房間。”司惟解開襯衣的扣子,“我去隔壁。”
雖然看不到什麼,思瑞還是很快別開臉。一想到她是要睡在司惟的床上,思瑞就覺得怪怪的,那是司惟每天睡的床……
交代完浴室的細節,司惟離開去隔壁時思瑞又叫住他,眯眼,“我穿什麼?你總得找件女人的睡衣給我,你妹妹的行不行?”
司惟揚眉,“差點忘了這事。”
他差點忘了?思瑞差點昏了,是她太沒有存在感,還是她活該不穿衣服?
司惟在衣櫃前替她找衣服,思瑞託著下巴看著司惟的背影,一頭霧水。他在找他的睡衣給她穿?
當司惟轉過身的時候思瑞適時移開視線,再微笑從司惟手中接過衣服,“謝……”第二個謝字凝在了喉嚨口。思瑞忍著流淚的衝動翻來覆去反反覆覆仔細看了幾遍,確定手上是司惟的一件襯衫。
他讓她穿他的襯衫?而且是一件很透的襯衫?
有點男女常識的人都知道這是最高危的打扮,女人嬌小的身體套在男人寬大的襯衫裡意味著什麼?那是性/感和挑釁!司惟竟然找了件自己的襯衫給她?可是看他的樣子那麼鎮定沉穩,紳士有禮,又不像是藉機刁難。
吞了吞口水,思瑞仰起頭,帶些哀求的口吻,“能不能給我一件你的睡衣?”
“我的睡衣你穿太長,就這件。”司惟低頭看了思瑞一眼,有絲不為人知的笑意,轉身帶上門。
思瑞捧著那件襯衫發懵,司惟的聲音忽然又從門邊傳了進來,“我房裡的東西不要亂翻。”
思瑞乖乖點頭。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一般“我房裡的東西你不要亂碰”比較常見吧,司惟用亂“翻”,是讓她別去翻他的衣櫃找他的睡衣麼?
不行,她必須等他洗完澡再談判一次。女人的睡衣沒有,總該有件像樣的男人睡衣吧?她的要求已經很低了。
掏出手機看看時間,一點都過了,思瑞靠在沙發上,閉上眼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直到有人搖醒她。思瑞睜開眼,一陣辣意,眼淚又從眼角流了些出來,眯縫間似乎看到司惟穿了件黑色睡袍,胸口微微敞著,思瑞趕緊撇開視線。
有些男人不管穿什麼都是一種禍害。
“怎麼還在這?”
一見到司惟思瑞頓時有些不敢開口,估計開了口也是一樣的下場,只能隨便找個理由,“我不會放水。”
笑了笑,司惟轉身走進浴室,過了一會伴著水聲走出來,“進去吧,眼睛小心點。”
又磨蹭了一會,思瑞只能拿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