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哥,您理智一點,現在搞個校園行,完全幫不了於老師,只會在網上引起更大的討論啊。」趙東說。
「他一個人在學校,不知道要承受多少目光。我必須過去,至少,我可以幫他分擔這些目光。」許致飛堅定道。
趙東拗不過,只得照老闆的吩咐做。
許致飛的工作室立刻同z大聯絡,雙方約定三天後在z大舉行「校園行」活動。屆時,許致飛會先在學校的大堂裡分享自己這幾年來在娛樂圈的經歷,隨後由學生陪同參觀學校,訪問幾個學生社團,並會在現場一展歌喉。
確定好各項細節,學校在當天晚上開始宣傳「校園行」活動。
「校園行?」
許致飛並沒有跟於誠說,於誠還是從學生會的張豐那裡聽說的。
他打電話問許致飛是怎麼回事。
許致飛道:「不是有很多人看不慣咱倆嗎?既然這樣,我偏想讓他們看到,秀給這些人看。」頓了頓,他問:「你願意嗎?」
「反正已經公開了。」於誠看了看周圍的人,道:「你說的對。看不慣就看不慣吧,有本事別看!」
許致飛問:「你現在在宿舍嗎?」
「啊?」怎麼話題轉這麼快?
他回答道:「沒,我正跟室友在校門口的餐館吃晚飯。」
「ok。那先掛了,你好好吃飯,吃慢一點。」
於誠:?
放下手機後,張豐笑著說:「認識你這麼久,你剛剛是最霸氣的時候了。」
於誠不解:「霸氣?」
「對啊,」徐子輝笑道:「就是說那句有本事別看的時候。」
「唔,」於誠也半低著頭笑了,這是他第一次被人用「霸氣」兩個字來形容。
「大概是因為我確實想不通吧。」於誠道:「憑什麼只是喜歡一個人,就要無故承受很多東西呢?」
他想起殷康,比起自己,殷康是個很平凡的人,同時也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因為平凡且善良,所以沒法去跟一個男人在一起,同時也不願娶一個女人。
於誠發現一個悖論:如果不善良,就可以欺騙一個女人,從而過上跟大多數人一樣的生活。如果善良,卻要打一輩子的光棍。
想要擺脫這樣的困境,必須有天賦,必須有努力,同時還得有一點運氣。缺一不可。
僅僅因為喜歡上一個同性別的人,憑什麼就要承受這些呢?
「不公平的事太多了。」徐子輝嘆一口氣:「為什麼有人出生就是殘疾,又為什麼有人有一個染著賭癮的父親呢?身而為人,我們沒辦法做太多,只能努力使自己過得更好一些。至於那些不幸的人,除了報以同情,又能怎樣?」
張豐沒有類似的體驗,卻也不由跟著兩位室友惆悵起來。
「我的錯,」於誠說:「吃飯就吃飯,怎麼一個個都感傷起來了?來,感謝上天,讓我們足夠幸運。」
「沒錯,」徐子輝說:「感謝上天!讓我們不僅健健康康地活著,還能坐在這裡,一起瀟瀟灑灑、相知相遇。」
三人舉起手裡的啤酒,酒瓶碰撞在一起,飲個痛快。
吃完飯,於誠排隊去結帳。
徐子輝一沾酒就醉,兩瓶啤酒下肚,竟然已經神志不清了。張豐扶著他,站在旁邊等。
快要輪到自己時,張豐叫他:「阿誠!」
於誠疑惑地偏頭,張豐頭一甩:「門口。」
店家的門簾外,一個英俊的男人倚著路燈,含情脈脈地注視著自己的方向。
旁邊還站著兩個保鏢,不讓人靠近。
z大的學生身上大多有一股傲氣,少有強行湊上去的,總體秩序還不錯。
於誠鎮定地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