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哽咽道:“多謝師傅寬容,弟子一定改過自新,侍奉師傅左右,再不敢生出異心。”
黃老邪走了過來,在她的背上連拍了兩掌,說道:“好,好。”
梅超風感覺到自己背心上隨著黃老邪那兩掌傳來一陣刺痛,頓時大駭,驚恐地跪伏在地,顫聲說道:“恩師,弟子自知罪該萬死,還請恩師立即處死,免了附骨針之刑吧!”
看著梅超風那恐懼之極的樣子,張雲風皺著眉頭仔細回想,卻怎麼也想不起關於附骨針的資訊。這附骨針是黃老邪的獨門暗器,只須用手在對方身上輕輕一拍,那細如牛毛的毒針就會深入肉裡,牢牢地附在骨骼的關節之中。之後,那針上的劇毒就會每天發作六次,按照血脈的執行,讓人嚐遍諸般難以言傳的痛苦,卻又一時死不了,直到折磨你一兩年之後才會取人性命。而且,身具武功的人,中了這種針之後,難免就會運功抵抗,可越抵抗,就會讓人越痛苦。如果不知獨門手法,取不出針來,就只有儘早自盡,才能早日解脫了。由於這針實在是太惡毒,所以黃老邪很少使用,更沒有教授過張雲風,在整部《射鵰》中,也只用了這麼一次。張雲風前生讀《射鵰》不是那麼仔細,自然記不住這樣的細節了。
梅超風聽陳玄風說起過這種針,知道中了一枚就已經是墮入地獄了,何況是兩枚!所以在求饒之後,又覺得黃老邪既然給他下了針,就不可能再立即處死她,於是乾脆自己揚起了鞭子,就要往自己的腦袋上砸下。
黃老邪就站在她身邊,怎麼會讓她這麼容易地就死了,一伸手,就把鞭子奪了下來,冷冷地說道:“急什麼,想死還不容易嗎?”
梅超風跪在那裡渾身顫抖,心想:“師傅這是要我受盡折磨才死,絕不會讓我如此輕鬆了。”
黃老邪說道:“附骨針上的藥性,要在一年之後才發作,這一年中,你要替我辦兩件事。只要你在一年之內辦成了,我自會替你把針拔了。”
黃老邪這麼一說,梅超風立即大喜,知道黃老邪確實是放過她了,可還是要有懲罰的,於是說道:“師傅請吩咐,弟子即使赴湯蹈火,也為師傅辦到!”
黃老邪說道:“第一件事,你四個師兄弟受你連累不淺,你去把你馮師弟找回來,還有你武師弟的家眷,都接到乘風的莊子上來居住。”
梅超風毫不遲疑,立即應道:“是!弟子一定辦到!”
陸乘風在一邊尋思,剛才黃老邪還把這件事交給他的,怎麼又轉給梅超風了?可黃老邪在說話,他可不敢插言,他可沒張雲風那樣的膽量。
黃老邪踱了兩步,又說道:“第二件事,《九陰真經》是你們自己拿去的,我沒允許你們練,你們就自行修煉了,你知道該怎麼辦吧?”
他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要廢去梅超風的武功了,她從《九陰真經》上學來的武功,一是《九陰白骨爪》,再就是《摧心掌》,都是手上的功夫,若要廢去,就得把雙手砍掉。梅超風雙手握在一起,神色惶恐痛惜,但她還是顫聲說道:“弟子明白,等辦好前面的那件事,弟子自會在師傅面前,去掉學到的武功。”
黃蓉在一邊聽著,心中有些不忍,輕輕拉了一下張雲風,要他去給說說情。可張雲風卻示意她不要說話,袖手旁觀。
黃蓉懷疑張雲風心中也是恨著梅超風的,可既然張雲風不讓她說話,她就不說話,只是心中暗暗嘆息了一聲,看著梅超風那蕭瑟的背影寄以同情的目光。
處理完了梅超風,黃老邪又想起了張雲風來,揮手讓其他人都下去,然後對張雲風說道:“雲風,多日不見了,為師看你的武功大有進步啊!來,來,來,跟為師過兩招,讓為師看看你長進了多少。”
張雲風苦笑著摸了摸鼻子,知道黃老邪這是藉機報復了。今天他確實是把黃老邪氣的夠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