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情況。這裡似乎是一家客棧,房間雖然不大,可勝在整齊乾淨,除了他現在躺著的這張大床外,還有傳統的八仙桌,繡墩等傢俱,牆上還掛著幾幅字畫,整體條件來看,這個房間還真不錯。
只是張雲天現在還判斷不出這是在什麼地方,是古代,還是外星球?
這時,房間外面隱隱傳來一陣談話聲,一個年輕的男子恭敬地道:“夫人,您吩咐的稀粥已經煮好了,您看您什麼時候用?”
那個張雲天曾經聽到過的女聲說道:“你們馬上端過來吧。對了,小二,再準備些糖,棗,果仁大補的東西,病人等著用。”
那個小二依然恭敬地道:“是,夫人,馬上就來。”停頓了一下,那個小二又忍不住說了一句:“夫人,您真是好心腸。”
夫人輕輕笑了一聲,道:“這算什麼,任何一個人遇到這樣的事,都會這麼做的。”
那個小二沒說什麼,告辭出去了。張雲天躺在裡間的床上撇了撇嘴,暗暗腹誹道:“誰說所有人都會那麼做的?起碼夫人的那個趕車的丈夫就不會,這是經過了事實證明的。”
夫人親自端著一個青花瓷碗走了進來,一見張雲天已經睜開了眼睛,頓時高興地道:“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剛才我還在擔心呢。餓了吧?來喝碗粥吧,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夫人溫柔地把張雲天扶起來,讓他的頭*在自己柔軟的胸膛上,然後用羹勺一點一點地把粥餵給張雲天吃。張雲天連前生都算上,這樣的待遇也只在母親的身上感受過。記得那還是他六歲的時候,為了幫家裡砍柴,從山坡上摔了下來,受了不輕的傷。在養傷的時候,媽媽就是這樣喂他吃東西的。
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可張雲天不想讓別人發現自己的軟弱,所以儘量大口地吞食著羹勺裡的粥。但那看上去很好看的稀粥到底是什麼味道,他根本就沒注意到。可是眼淚實在太多了,張雲天自己控制不住,一不小心滴落在了粥碗裡。夫人這才發現懷中的小男孩哭了,還哭的這麼傷心。
有些慌了手腳的夫人急忙把粥碗放了下來,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怎麼哭了呢?是不是粥太燙了?別哭了,我給你吹一吹再吃,彆著急。”
張雲天沒有說明自己哭泣的原因,不過有這樣一個溫柔之極的夫人安慰自己,也讓他轉移了注意力,雖然還是眼淚婆娑,可也不象剛才那麼洶湧澎湃了。
夫人為了給他把粥吹涼,把張雲天的姿勢改為*在枕頭上,自己坐在了他的對面,每一勺粥都細心地吹涼到溫度剛剛好。而張雲天卻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這個夫人,感覺她竟然是那麼好看,那麼溫柔。
現在這麼一看,原來這個夫人也才十八、九歲的樣子,長的算不上是絕色,最多就是小家碧玉而已。可是在張雲天眼睛裡,她就是女神,就是聖母,前生貼在他身邊的那些明星,模特,和眼前的夫人比起來,根本就是庸脂俗粉,連她的一根小手指都不如。
夫人見張雲天如此盯著她看,有些詫異地問道:“你怎麼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嗎?”
張雲天故做憨傻地說道:“因為,因為你長的好看。”
夫人輕輕一笑,說道:“小鬼頭,你知道什麼是好看?”
張雲天說道:“你象媽媽,就是好看。”
夫人驚奇地道:“我長的象你的媽媽嗎?在馬車上的時候,你還在叫我媽媽呢!”
張雲天搖頭道:“你長的不象我媽媽,而是象我媽媽。”
這句話說的有些顛三倒四的,可夫人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張雲天說的是長的不象,可某些方面卻很象。比如氣質,神態,對他的態度。
夫人依然是溫柔地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又把一勺粥送到了張雲天的嘴邊。兩個人就這樣默默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