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所以她也只能給他不到一日的時間罷了。
江南滿腹心事地回了醫館,前腳才踏進醫館的門檻,就瞥見穆凝拓綿均是一副哀怨的臉色。見她回來了,那副臉色才緩和了幾分,紛紛湊到她身邊道:“師姐小心,姐夫發瘋了,你自求多福自求多福。”
“哎,”江南尚未答話,兩人已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消失在她的視線之內。她轉過頭,只見沈煜一襲紫色紗衣長袍,腰間淡金色繡邊的腰帶,頭髮高高束成一束,依舊是攢著白玉簪子,一身女子打扮。
江南略略抬眼:“煜哥哥這是要去哪兒?”
沈煜展扇,神秘一笑,緩緩吐出三個字:“小、倌、館。”
江南聽了之後,心肝顫了顫,往後一倒,慌亂中手裡抓住了櫃檯穩住身形,她按住不斷跳動的右眼皮,咬牙問道:“去、哪、裡?!”
沈煜臉色愉悅,身形晃動,腰間綴著的流蘇結格外好看。他慢慢搖著手裡的烏木描金扇,唇角綻放一個邪惡的笑容,好心地解釋:“總聽說小倌館是女子的**窟,今夜我想去看看究竟是如何的**,叫那些個女子流連忘返。”
江南擋在他面前,撫額問道:“煜哥哥,你這一身的裝束是從哪兒得的?小倌館的事兒又是誰告訴你的?”她發誓,一定要把那個汙染她家純潔夫郎的人給拉出去餵狗一百遍不帶重樣兒的!
沈煜輕聲嘆息:“哎呀,我答應了人家不能說的。”
江南緩緩沉下怒氣,她已經知道了,除了那兩個活寶就沒別人了,誘哄道:“煜哥哥,你莫聽她們編故事,小倌館其實一點兒都不好玩。你若是去了必要後悔的,不如咱們早些梳洗上床歇息如何?”
沈煜眼珠子轉了轉,故作遲疑:“你怎地知道不好玩?莫不是你去過?”
天大的願望!江南立即表明自己的立場:“沒去過沒去過,我去那種地方做什麼。”她說著說著笑了笑,一把將沈煜摟在懷裡,猥瑣道,“我是有夫郎的人,即便是上了火,也無需去那種地方不是。”
沈煜側身閃了開來,烏木描金的扇子在江南眼中愈發礙事,他眼中滿是好奇:“可是我聽說,‘夫不如侍,侍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反正我一個男子也不會對他們做什麼,去看看也無妨。”
江南聽到這裡,知道是哪裡壞了事兒,她就說她家夫郎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大方了,竟然勸自己的妻主去追情敵,敢情在這裡等著她呢。
“煜哥哥,其實小倌館真的沒什麼可看的,不如明日我帶你去湖上泛舟如何?”
沈煜拿扇子點了點女子的鼻頭,很堅定地拒絕了。看著江南吃癟的模樣,他心裡的那口氣總算是順暢了。雖說知道她的心在自己身上是一回事,也不能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嘛,妻夫之間,總要多點別樣的樂趣才能久長。嗯,他決定了,下回再不拿穆凝和拓綿出氣,這個點子甚好。
鬥爭失敗,江南不情不願地跟在沈煜身後往鎮上最大的小倌館蘭芳苑走去。她心裡還在想著蘇白的事,蘇爹爹去了,蘇白在世上就再無親人了。江南低著頭想了想,忽然道:“煜哥哥,不如我們把蘇哥哥帶回家住,你看如何?”
沈煜倏地停下腳步,愉悅的心情立時消散,他面色不善,諷道:“帶回家?怎麼,你要納了他?”
江南苦笑,望著天空上稀疏的星光,淡然道:“怎麼納?如何納?我這一生早已與煜哥哥你糾纏不清,何苦再來一個人分擔兩個人的愛情?三人行,必有一傷,我不想傷了你,也不想害了他。我只是覺得他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不如跟他結拜,以兄妹相稱,將來替他尋個真心的妻主,也算是全了蘇爹爹的心願。”
沈煜臉色稍霽,扭扭捏捏地走到江南身邊,雙手絞著衣袖,道:“那個,蘇公子會同意麼?”
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