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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莫非是兩個戀情很深的情人,囿於禮教、家法、族規、道德、門第、種族等等因素,無法走到一起。於是倆人就製造了一個類似乒乓球檯一樣的東西,橫在中間將倆人隔開。可因倆人早已“情動於中”,情動於中的結果就是不知不覺“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如果倆人隔著乒乓球檯一個在這邊舞手,一個在那邊蹈足,別人看了會以為他們是神經病。於是得拿一個東西舞和蹈,這就有了乒乓球拍。兩人“舞、蹈”的節奏和韻律得有某種聯絡,於是就有了乒乓球。以後就漸漸演變為這項運動。

當徐有福將自己這種奇思妙想告訴吳小嬌時,吳小嬌眼光裡噗啦閃出一星火花,然後便又快樂地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表揚徐有福不僅“幽默”,還“這麼聰明”。

那天徐有福與吳小嬌一直玩了兩個多小時。直玩得徐有福大汗淋漓,而吳小嬌也嬌喘微微。玩最後一局時,吳小嬌突然在案沿上磕了一下手。就像那種薄薄的蘋果皮,磕一下果肉就露出來了。吳小嬌的球拍噗啦掉到球案上,皺著個小眉頭以一隻手捏著另一隻手碰破的地方。徐有福將球拍扔在案上,救火一樣奔過去,焦急地問吳小嬌碰得重不重?此時鮮血已經從吳小嬌的指頭上溢位,順著手背流下來。徐有福當時心疼不過,一把上去握住了吳小嬌的手。可他很快就像握住一個剛從爐裡烤出來的燙山芋一樣,慌忙放開了手。吳小嬌見他那個笨樣子,跺著腳嬌嗔地喊:“紙,紙!”徐有福這才如夢方醒,急忙掏出餐巾紙掩在流血的地方。此時他冷靜地以一隻手握上去,一隻手竟將吳小嬌兩隻小手握了個嚴嚴實實,就像一把抓住兩隻麻雀一樣。再瞧吳小嬌,疼得眼淚花花早從眼眶裡轉出來了。

《機關紅顏》21

市裡招商引資,引來北京的一個客商,在市體育場建起全市惟一的一個網球場。趙勤奮對徐有福說,那網球場建的,像五星級賓館一樣,多豪華啊!徐有福你知道去打網球的是些什麼人?當然不是休伊特和大小威廉姆斯。如果咱紫雪十六縣共有一百個大款,去打網球的就是這些大款和他們的老婆。徐有福你知道這些大款為啥不帶他們的情人去?因為咱紫雪太小,帶情人去打網球,哈,一分鐘就傳到老婆耳裡去了,老婆能饒了他們?!況且大款也要向社會表現一下他們還是一些比較負責任的男人,就像布什常帶著勞拉到戴維營和德克薩斯

去打高爾夫球一樣——這些大款也向布什學習呢,所以就帶著他們那些土頭土腦的老婆去打網球。

“打一場網球一定很貴吧?”徐有福問趙勤奮。

“看你這話問的,不貴你徐有福天天去打啦!你不是喜歡打乒乓球嗎?你為什麼不天天去打網球——咱局裡也只有許小嬌常能去打網球。徐有福我告訴你一件事兒,你可要守口如瓶,方副局長和許小嬌去那裡打過網球!”

趙勤奮的話引動了徐有福的好奇心,有一天下班回家時,他騎腳踏車拐到市體育場那個新建的室內網球場,在門口張望了一眼:果然好氣派!場地綠茸茸的,就像足球場那麼大。有兩個人正在一蹦一跳打網球,一男一女,莫非是方副局長和許小嬌?定睛一看,並不是!那個男的哪有方副局長那麼瀟灑,看那油頭粉面不倫不類的樣兒,真還像本市出產的那種土大款。那個女的也沒有許小嬌漂亮——更沒有許小嬌的氣質——真還有點像那種本地土大款的髮妻——雖然用幾千元上萬元的名貴服裝包裝起來,可仍像一顆土豆或一個出土文物似的。

網球場頂棚有那麼多亮亮的大燈泡,徐有福想,這要費多少電啊!現在人們裝修房子,也喜歡在客廳裡裝上一圈圈這樣的燈泡——莫非人們在潛意識中,也把自家的客廳當作是網球場了?

徐有福推著腳踏車離開時,又想:也沒有什麼呀!打網球和打乒乓球打羽毛球也沒多大區別嘛!你將那個球兒打過來,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