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與勳斷得乾乾淨淨的,而此時卻與勳手牽手地出現在人家面前,這是多麼的尷尬的事啊。
但是,她又想起了季曉珍的那些謊言,一時間心裡只覺得不舒服,卻又好一會兒無從反駁,唯有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要從勳的手裡抽回自己的柔荑。
可是,勳卻不讓,偏偏把她的手握得更緊。
勳看見歡歡咬著下唇,因為季曉珍的出現和她說的那些刻薄的話,她那張凝脂般的小臉似乎更加白了幾分,脆弱得讓人憐惜。
他冷冷地看向季曉珍,意有所指地說道:“季曉珍,你不用在這裡做賊的喊捉賊。你演的戲實在不怎麼樣,我早就沒興趣看下去了,我看,你還是趁我徹底厭惡你那俗不可耐的演技之前,先離開這裡吧。”
顯然,勳還顧及著季曉珍的面子,並沒有在歡歡和眾多家傭面前拆穿她的得行。但,卻足以令季曉珍的臉紅一真白一陣了。
勳的意思,已經很隱諱地表達給她了。
“連城勳!”漲紅著一張臉憋了許久,她終於偃旗息鼓地壓下心底的怒焰,帶著幾分的焦灼不安,提醒他,“你在玩火!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當然知道!”勳修長的十指與歡歡交纏在一起,眼神篤定地看著她嬌俏的小臉,說道,“我從沒有像現在這麼清楚地知道,我在做什麼!”
“你!”
季曉珍的音調一下子拔高,目光變得又驚又懼,她烏青著一張鵝蛋臉,只覺得自己的心都沉入了谷底。
難道,她終究要栽在眼前這個叫齊歡歡的女人手裡嗎?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勳,又看著歡歡,靜靜地站著,彷彿並沒有太多的情緒,只是那一雙黑亮閃爍的媚眼,像是蒙了一層霧氣,怎麼瞧都不知道里面藏著什麼。
靜默許久,她衝出了連城老宅。
“季小姐——”
歡歡不放心,想要追上去攬住季曉珍,雖然現在還是大白天,可是看起來,她的樣子十分不妙。
“沒事兒,別管她!”
勳拉住歡歡的手腕,朝旁邊的管家使了個眼神,訓練有素的家傭便已經有人追在季曉珍的後面出去了。
季曉珍找不到喝酒的地方,找了個大超市,買了整整一打的啤酒,獨自坐在小公園裡空腹喝酒。
沒幾瓶就覺得不甚酒力,她一步一步走下臺階,向湖邊的鐵欄杆走去,腳步卻是微微帶了趔趄。
七年了,這七年的時光,雖然中途她放棄過,可是她喜歡他的心,從來就沒有少過一分一毫。
七年前,他說他不愛她,她以為七年後好不容易在對的時機抓住了他,卻沒想到,他仍舊不愛她。
齊歡歡她憑什麼?她憑什麼!
她季曉珍堂堂華盛頓大學經濟學碩士,出身名門,相貌上乘,在整個南城都是數一數二的上流名媛,哪一點不好,哪一點比不過?
算起來,她還是倒貼連城勳,可他根本就不屑!卻仍舊把個齊歡歡當作寶!
這口惡氣,她心頭難平!
連城勳,你以為一個女人有多少個七年……
季曉珍失魂落魄地望著小公園波瀾不興的湖面,內心有著翻江倒海的情潮湧動。事到如今,媽媽那裡她該怎麼說,還是說她該孤注一擲,使出最後的殺手鐧……。
“勳,季曉珍……沒事吧?”
歡歡一邊小心翼翼地替他熱敷手上因為輸液針眼留下的淤青,一邊擔心著季曉珍的狀況。
憑女人的直覺,她知道季曉珍對勳的感情是真的。或許,她不該說謊騙自己說她有了勳的孩子,可是,一個女人不顧尊嚴說出這樣的謊言,一定是因為太愛一個男人,害怕失去這個男人才會這樣的。
季曉珍,縱然有百般不對,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