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似乎夾了凜冽寒風,竟連帶著整張臉都有了點拒人千里之外的意味。
「數十年未見……皇孫竟長這麼大了,」鄭勇帝本就不是愚鈍的人,見了這樣相像太子的一張臉,自然什麼都懂了,連凌亂的衣衫都顧不上整理,急忙掛了笑臉迎上去,「舅舅之前——」
舅舅?
季懷旬冷笑一聲,笑意順著好看的唇形滑落,然後……凝固成冰。
抬了抬手,季懷旬腰間的刀劍驀然出鞘,冰冷的劍尖直指鄭勇帝的咽喉,聲音透著刺骨的恨意:「這張嘴若是再說錯一個字,就再不用開口了。」
鄭勇帝臉上的笑意立刻僵住了。
「不論之前發生過什麼,」將劍鋒向鄭勇帝逼近了幾分,季懷旬冷冷道,「如今,站在這個地方的人是我。」
這個時候自然是保命要緊,鄭勇帝忙道:「你既然回來了,這無論是皇位還是皇宮,自然都是你的,舅舅——不,我每每想起過往做的錯事,都覺得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父親與母親,恨不得以死謝罪!」
聽了這話,季懷旬輕笑出聲,如漆點的眸中忽明忽暗,叫人看不出他在想著什麼,「以死謝罪,自然是不該的……」
鄭勇帝心裡一鬆,以為自己說動了面前青年的心,鬆解了性命之憂。
「這樣痛快的解脫,怎麼能便宜了你?」
季懷旬微微側臉,任由昏黑的光亮劃過,照出了深藏在眼底的凌厲陰冷。看著伏跪在腳下的人,他淡淡開口,「來人,將他拖去太子陵墓前跪著,再以肉身為基,用滾燙的石漿澆築成石塑,記得留個口,別讓他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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