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是……” 撈屍船上,從怨靈的侵擾中恢復過來的眾人看向雷霆落下的方向。正是剛才的強光讓他們恢復了意識。 “落雷令?”于衡自言自語道,“難道是道門的……” “不錯。” 聲音從船頭傳來,三人急忙轉身,看見撈屍船上居然站著一個陌生人! “什麼人!”付於江喝道,但心裡卻十分震驚,有人爬上撈屍船,自己怎麼可能感覺不到? 那人並沒有轉身,對著須娘娘沉沒的方向說道:“我本尋道人……呃!” 他還沒把開場白唸完,忽然向後退了一步,用手在脖子上抓著什麼。 “說,你是不是妖人,為什麼上我們的船!” 阮魂雄用鎮陰索勒住了他的脖子,大聲喝問。 “我,呃,啊……”那人被勒得眼球爆出,拼命掙扎,但哪裡能坳過身強體壯的阮魂雄? “喂喂,等一下!”于衡趕緊出手阻止,“他不一定是敵人!” “只是不一定而已!他既然能悄無聲息地上船,也能悄無聲息地幹掉我們,不能讓他得逞!”阮魂雄咬著牙說道,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你先鬆一鬆,別把他勒死了!我有話問他!” 阮魂雄聞言,稍微鬆了一把力,但仍然牢牢束縛著那位不速之客。 “我問你,你是道門的人?” “咳、咳……對!我是武當的!呃,怎麼又緊了……” “武當現任掌門是誰?道號為何?你師承哪位?” 于衡吐出一串問題,而他對答如流: “掌門是……散露真人張恩韻,我師父是歸雲真人張寶山!” “歸雲真人?放開他。” “喂,你怎麼知道他說的是實話?”阮魂雄不放心。 “方才的天雷,應當是道法所致,只有道門正統,武當嫡傳的五雷正法才能有此威力,而他所說的歸雲真人正是武當掌門座下的首席弟子。”于衡說道,“他能在我毫無察覺的前提下登船,應該是用了八卦搬運之法,足見是一位武當高人,前來助我們的。” “原來如此……”阮魂雄卸下了戒備,收回鎮陰索,“冒犯了。” “敢問道爺尊姓大名?”于衡客客氣氣地說。 “張煥明……咳、咳,豈止是冒犯,我差點栽在你手裡……”張煥明揉著喉嚨說道。 “方才的天雷真是你降下的?”付於江不禁對這位高人肅然起敬。 “當然。”張煥明挺直了腰板,話裡是掩不住的得意,“我家師父早就算到被他鎮壓於此的惡神近日即將重見天日,特令我來此截殺,還大江一片太平……” “你師父?原來鎮壓須娘娘的就是歸龍真人?” “不錯,正是家師。” 付於江迫不及待地說:“那請您趕緊弄死她,免得夜長夢多!” “莫急,莫急。請看此物。” 張煥明一抖七星長袍,五柄鐵劍“噹啷”落在船板上。 “待會兒你們四人各持一柄鐵劍上岸,站在四個方位,為我護法。等我號令一到,就把鐵劍墜入江中。這道陣法能將須娘娘鎮在江底,我再持劍入水,一擊便可得手。” 阮魂雄左右看看,試探性地說:“四人?” “不錯。”張煥明抄起胳膊,說道,“家師能通天時,算人理,派我下山時就已知曉有四人可以助我降妖。正好是你們四……” 說到這裡,他抬頭掃過臉色難看的眾人,愣了一下。 “……怎麼只有三人?” “有一個跳到水裡了,不知下落。”阮魂雄答道。 “呃,那這個陣還能不能……”付於江話音未落,江心水流暴起,變成從天而降的一道瀑布! 須娘娘來了! “再用雷法劈她啊,快!” “呃……”張煥明撓撓頭,把手一攤,“師父給的天雷令只有一道,剛才已經用掉了……” “……” “快劃!” …… 洞穴內,周實悠悠醒轉,感覺肩膀一陣痠痛。 他急忙檢查自己的左臂,發現胳膊上的腫塊已經消去。 “毒被排出了?是那個女子救了我……” 他暈倒前看到的最後畫面就是神秘的素衣女子跪在面前,將手按在那顆毒瘤上。結果在自己恢復清醒之後,毒瘤居然消失了。 但是現在,素衣女子不見蹤影,只有那顆從須娘娘體內帶出的珠子落在身旁不遠處,火摺子則在一旁靜靜的燃燒。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