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殺他時下不去手，她也明白，她有心魔，就無法成為明凡的生死搭配，因為那樣會害了他。

明凡看著埋掉過去的東西的於曼麗，他微微笑了，也許這樣她會更好，希望她真的能徹底忘了，否則埋掉所有關於過去的東西也無濟於事。

“明凡”王天風走了過去，於曼麗兩人趕緊走過去站好，“老師！”

“明凡，陪我出去走走吧”王天風是要道別，因為馬上明凡就要離開軍校，去上海。

“是”明凡便回頭跟於曼麗示了個眼色，讓她先回去等他，馬上跟王天風走去。

兩人走到一片空地上，那時他們平時的訓練場，讓明凡感覺有點不捨，王天風先開口“明天你就要離開了，會想念這裡嗎？”

“會”

“恨我把你帶到這裡嗎？”他口氣很淡，表情平靜。

“不恨，就是怕你”明凡打趣了一句。

“為什麼。”

“因為老師是瘋子啊”明凡還說微笑回答，但那是他的心裡話。

“呵，對，我確實是瘋子”王天風竟然沒有發火，這讓明凡有些驚訝。

“你說得沒有錯，這裡的每個學員，有的被我送到了世界各地，有的送到了前線，有的送到了墳墓，那怕他們每個人都是好孩子，怪就怪他們生錯年代，怕死只會害了他們”

“我明白，可是是人都怕死，這樣對他們是不是太殘酷了？”明凡鎖著眉頭。

“殘酷的不是人，是年代，如果因為他們一個怕死就會讓整組人死於敵人的手裡，這條路註定是艱辛的，這條路是用千萬中國人開出的一條血路，未來要面對的，那是比軍校更加殘酷的，敵人，是不會對你手軟的，走出這裡，一切發生的事情就都是真的”

“老師，我明白了”明凡眼神堅定。

“嗯，對了，我問你個問題”

“嗯？”

“你剛才開槍之前說，1945年日本人會投降，是真的嗎？”王天風好奇問了一句，也暗暗笑自己怎麼會相信這種事情，可是告訴他的，是明凡。

“啊？這個……⊙﹏⊙呵呵……”明凡尷尬摸著頭，傻笑半天被王天風一瞪，馬上停止笑，回答一句“我開個玩笑……呵呵，不好笑嗎？嘿嘿…………”

“再給你個機會……”王天風看著他淡淡說了一句，相信這話裡有點火藥味了。

“真的！我就隨便說說！老師，看著我誠實的眼神！”明凡投去了誠實的眼神，竟然敢直視王天風的眼睛。

王天風嘴角微微翹起，露出腹黑的表情，讓明凡不覺呆住不敢亂動，微笑得有點假。

“你過來”王天風說道。

“過去？⊙▽⊙你當我傻啊！”明凡趕緊撒腿就跑，師徒兩個在訓練場上追著，夕陽下感覺無比溫馨。

“哈哈！老師！你老啦！你要是追到我我不都白在學校呆了啊！”

“有本事你站著別動。”

“你當我傻啊！你跟我大哥一樣！想騙我！沒門！哈哈！”

“我要是抓到你你怎麼辦？”王天風又露出腹黑表情，動了動小鬍子。

“那我以後就再也不說你老了！說你這是老漢推車——力不減當年！”

“在軍校什麼都沒學都很好，這不讓自己吃虧的事倒是學得不錯啊”王天風慢慢走近他，“要是我抓住你，你還要叫我大哥，你沒有別的選擇”

“不吃虧還不跟你學的……⊙▽⊙……”明凡小聲楠楠幾句最後還是答應了，“那你要是輸了怎麼辦？”

“我要是輸了，你就給我做一百個俯臥撐，繞場長跑30圈，我計時，當然，你還是要叫聲大哥，反正我跟你大哥年齡差不多……”

“……老師你確定這是我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