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兩人還是齊齊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一陣酸水就湧了上來——好傢伙!這回還真是,大飽眼福了!
這個箱子裡的東西已經不能稱之為屍體了,因為根本已經看不出這是一具完整的屍體了!
這口木箱看上去也就長款各五十厘米樣子,可是卻放滿了鮮血淋漓的零散骨架,血液已經極致粘稠,顯露出一種深紅的血色,一根像腸子一樣的東西居然還黏在了箱蓋上,被陳默拿下來的一瞬間,那個小衙役雖然已經做好了全部的心裡準備,可是還是背過身去吐了起來!
徐衙役無奈地搖了搖頭——年輕人,還是需要鍛鍊啊!
可是就在他回頭看向陳默的一瞬間,頓時也臉色變得慘白!
陳默從那一大坨血紅色中掏出了一塊骨頭,順帶著粘著粘稠的血液,拉出了一道道長長的血色絲線!
實在是視覺衝擊力太過強大,那粘膩的血汁、那拿出來的骨頭上滴滴答答地還在掉著血塊,再配上那味道強大的血腥味,瞬間就有讓人想把自己的眼睛戳瞎的衝動。
徐衙役只嘆自己剛剛嘲笑別人太早,偏過頭去也是一陣狂吐,等到稍微平穩一點之後,才勉強拿起小冊子,顫巍巍地說道:“公主,小的還是轉過去吧。”
陳默頭都沒有抬一下,現在她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眼前的木箱上,稍稍地點了一下頭,然後將手中的一小塊骨頭湊近了眼前,那塊骨頭顯然是人類的下顎,陳默摩挲著那塊下顎骨體,快速地下著定論:“根據下顎骨體和上什支交界處的90度下顎角度,說明死者為男性,頭蓋骨底座仍粘合著蝶枕軟骨,顯示死者只有十幾歲。”
徐衙役一邊記著筆錄,一邊忍不住揣測道:“這麼說來,就是兇手將死者折斷,然後塞在這個箱子裡嗎?”
陳默抬起頭看了徐衙役的背影一眼,十分認真道:“兇手?我們還不能斷定死因,所以也不能斷定是否有兇手。”再沒有確定死因前任何事情都不能去揣測。
小衙役已經吐完了,這個時候聽到兩人的對話,忍不住插嘴道:“可是如果沒有兇手,這人總不會自己跑到箱子裡去吧?”
陳默沒有理睬他們,而是從用旁邊放著的清水,一一將那些骨頭洗淨,然後開始拼裝成完整的骨架,再對骨頭上的傷痕和骨折做評判。
因為聽說說這個箱子是在河裡找到的,所以這些骨頭上好多都有因為河流沖刷以及和岩石撞擊而造成的骨折,有些骨頭還粘著血肉,一時無法去除乾淨,也大大影響了判斷。
其實死者的頭骨儲存的還算完整,要是有現代的面部復原技術,倒是可以測出死者是誰,可是這樣的人才,陳默也只碰到過。。。。。
當目光集中在頭骨上的時候,陳默有些疑惑地將頭骨翻過去檢查起來,果然發現了其中的蹊蹺,忍不住有些激動道:“你們說的對!死者確實是他殺!他後腦勺處的枕骨被打斷,碎裂的裂紋成放射性狀,不可能是死後造成,初步判斷是死者枕骨被打斷後,造成了大出血而死。”
兩個衙役頓時眼前一亮,“刷刷刷”地記著陳默口中的每個字,經不住追問道:“那有死者身份的訊息嗎?”
陳默又細細地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可是卻沒有發現任何其他的資訊,嘆了口氣道:“這裡沒有我需要的裝置,要把這些屍骨運到醫館後院去。”
運。。。。。運到醫館後院去?!
頓時,那兩個衙役臉上的表情就好玩起來,青了又紫,紫了又綠,精彩紛呈!
拖著箱子走太過引人耳目,陳默吩咐潘掌櫃拿了個包袱過來,將已經洗淨的骨架全都放進了包袱裡,把包袱鄭重地遞給了那兩個衙役,鄭重道:“你們將這個包袱先拿回去。”潘掌櫃還有云逸塵傳的訊息要告訴她,她要過會兒再走。
徐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