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不止一次兩次,而楚歌每次都要打坐冥想數天才能將那些藥力吸收乾淨。
在醒來後三年的時間裡他就一邊忍受著天宇對他精神以及**上的折磨,一邊打坐冥想,吸收溪流的寒意,練習尺法,嘗試著推動那方巨石。現在的他便像是一條不起眼的毛毛蟲開始吐絲結繭一般,待到破繭之日時,他必然會給那些以為他已經死去的人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第四年。夏季的夜空總是群星璀璨,草地上沒有多少令人心煩意亂的蟲鳴。只有點點可愛的熒光,溪水流淌的聲音並不急躁。反倒很是舒緩,楓樹後的那個茅草屋沒有倒塌,屋頂上被冰雹砸開的破洞已經被青蔥的灌木補好,當然,做這些事情的人肯定是不知道灌木要曬乾後才能搭建房屋的,否則溼氣太重又有蚊蠅小蟲藏在裡面,住著肯定不舒服。
天宇不喜酒,愛茶,本來茶水這種甘厚濃醇的飲物實在與他狂浪不羈的性格不搭,但他依舊鐘情於此,少時也沒被夫子拿來少嘲笑譏諷過。說是男兒當飲酒,杜康杯盞之間才能見真性情,天宇卻非常鄙視他那說法,自己喝茶只採穀雨後的二尖,只取極寒初融之水,哪裡又不是真性情了?
飲茶講求個心平氣和、天人合一,但天宇此時卻沒有在意這杯中之物,那不開竅的毛頭小子已經像塊石頭般在溪水旁冥想三個月了,這期間,他身上沒有散發出一點氣息,甚至連最基本的呼吸、心跳這等生命的特徵也消失而去,若換做是常人,定然會以為那是一方死物,但天宇是過來人,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但不管是結丹突破還是邁入始境,這時間也未免太長了些吧。
聚星之後是為結丹,修煉者以感悟天地之力徹底融於自身,在星府裡構建的小宇宙中凝聚主星,而那顆主星便是所謂的星丹。大陸上的修煉者皆以主星為大陸,也就是地球。因而必取陰陽二極,天地無形融於其中,以黃道五曜為輔星。
而天宇殘卷卻是恰恰相反,只取火行構建太陽星,所凝金丹只為日曜,再以諸星為輔,這看上去的確簡單得許多,但事實上卻恰恰相反。世間能尋的極陽之力除了天上的那輪明日可還有其它?所謂帝火終究也不是天物。
楚歌吸收太陽光輝,他的面板便像是乾癟的樹皮一樣在這三個月的靜坐中產生了道道裂痕,雖未見其血肉,但那些皸裂確實觸目驚心,乾瘦如柴四字都不足以形容現在的他。
而這還算是比較好的情況了,太陽星輝豈是凡人所能竊之?別說是掠取凝聚星丹所需要的龐大數量的光芒,常人若是敢如此做,只需一縷便可將其血肉甚至靈魂焚燒殆盡。
但楚歌有萬古寒氣,如果是以前的萬古寒氣當然不足以對抗太陽星輝,但現在的他可是還有一整條比萬古寒氣更可怕的冰冷溪流。
天宇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點,他看著那條几近沸騰的溪流,臉上也第一次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小子,你這是在玩火啊!”(未完待續)
ps:(ps:感謝書友“啥都不缺”投出的一張月票,上個月也有位“德利qing”書友投了月票,非常感謝) 春雪初融之時,草地之上,斷崖之巔多了個草屋,雖說天宇對他這種小家子氣的舉動不怎麼在意,甚至不忘冷嘲熱諷一番。但楚歌卻是懶得搭理他,此地四季變換與外界沒什麼區別,平常修煉的時候雨淋風吹的倒也沒什麼,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