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注著金榜上的那十個名字,金榜題名才是一切。
當然這些人沒有注意到魏濤臉色表情的變化,更未注意到那暗沉的天空何時破開了一個窟窿。而當一道金光自窟窿中衝出後,他們才齊齊變了臉色。
書山的上空籠罩著一片厚厚的積雲,整整一夜的時間,這些積雲便被破開了五次,整個天書大陸為之震驚。五個甲子的出世意味著一個百花爭豔的時代即將到來,隨著第六道金光的出現,人們更加確信了這個觀點。
在書山之中有百處考點,考生十萬,各個宗派勢力的遣使不計其數,他們看見了這道金光,卻不敢直視,因為此道光芒實在太刺眼。甚至將前面五道聚合在一起也無法與之相比。
“第……第六個甲子?”
不知誰先反應了過來,驚聲叫道。於是整片山脈之中都響起了類似的驚叫之聲,數千考官教習瞪大了雙眼。神情激動,身體隱隱顫抖著。他們見過數十次甲子聖光,卻沒有哪一次能與此道光芒相比。
“是誰?第六個甲子是誰?”
終於有人問出了關鍵所在,卻是沒有人能回答他這個問題,無數人的目光從遠方而來,匯聚到聖光降臨的方向。
當然。位於這棵大榕樹下的考生們卻不必如此費神,因為聖光自破開雲層之後就是落到了榕樹之上。隨後將榕樹下那個黑衣青年徹底籠罩。
無數人被這一幕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那些先前冷言相譏的人張大了嘴巴。面色神情滑稽如同如鯁在喉,沈文澤、朱賢等人更是如此,其模樣就像是見了鬼一般。
聖光降下,厚積在天空的烏雲盡數散了去,這片天地彷彿都成為金色,而掛在榕樹上的所謂金榜早已被淹沒,成為了滄海之一粟,而榜單上先前那些意氣風發的名字在此時就顯得尤為可笑。
韓依依紅唇緊咬,身體緊繃著,一對美目之中光芒流轉,看向那個被聖光包裹的青年,眼中只剩下震驚。
白鶯將長鞭收了起來,她眼中的光芒卻是比前者更為靈動,沒有多少震驚,只剩崇拜,甚至覺得似乎這才是先生該有的成績。
“這……這不可能。”
郭懷離楚歌最近,這個看似老成的少年終於在此時面色大變,他感覺得到,這道聖光要遠遠強於自己那道,也就是說,這個在考場中答題速度超過他的青年人,他的成績最低也在甲中。
“甲……甲中?”
各個宗派代表的反應也極為誇張,他們的眼睛都紅了,這個黑衣青年來歷不明,無家族宗派,不像郭懷那般難以容人染指。幾乎就在聖光降臨的同時,大榕樹下已經擠滿了人,而這些人的表情都如飢渴已久的兇獸,看見了一頭肥碩的綿羊般。
“怎麼,怎麼可能?榜單已經放出,他怎麼可能斬獲甲子?”
沈文澤的面容已經扭曲,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眼見報仇雪恥的機會已經到來,可最後反倒是成全了楚歌,而自己先前所說的話便化作了一陣響亮的耳光,扇在了他的臉上。
同樣,被扇耳光的還有在場上千學子,甚至是臺階之上的那位考官。
但更令人震驚的是,聖光並未像昨夜的那五道般轉瞬即逝,不但持續了極長的時間甚至還隱隱有增強變亮的跡象。
天空中響起了道悶雷,一道金色的雷龍瘋竄而下,最後擊中了榕樹下的青年人,化作了一塊金牌。在書山頂峰,那些深入簡出的大能們都在此時赫然起身,眼瞳望著遠方,縮成了針尖。
“天要變色了……”
天確實變色了,變為了金色。
在無數人的關注下,一道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蒼老之音籠罩了書山,迴盪在了整個天書大陸。
“天降星辰,問鼎百院。”
“聖音!是聖音,瘋了,此屆大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