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
金陵歪著頭,指了指德拉科空空的碗底,再指向安東尼堆著飯粒的碗,笑語嫣然,“安東尼,誰沒吃完誰收拾。”
聞言,德拉科促狹地笑笑,白淨的臉一如天邊最飄逸的浮雲,晃得金陵頭昏。雙眼迷離,金陵怔怔地注視著德拉科,帶著平和的笑。
還在與胃中油膩鬥爭的安東尼自然不依,泫然欲泣,“為什麼是我?他才是要負責整個房子家務的人。”
“是啊,可是我樂意!”金陵倒在舒服的躺椅上,背部緊貼椅背,時不時搖晃腦袋,舒緩頸部的痠痛。
這種任性的話出口,德拉科但笑不語,安東尼卻是忍不住 。臉上色彩豐富,過一會兒,竟是捂著嘴衝進了衛生間,只聽“哇”的一聲,似乎是將晚餐盡數吐出了。
吐了好一會,安東尼才虛弱地扶著牆出了衛生間的門,面色蒼白,雙腿虛軟無力。金陵也知道玩過火了,急忙到安東尼身邊,替他順著背,“好了好了,碗由我和德拉科去洗,你回房間休息去吧!”明知道英式西餐講究油少清淡,金陵還特意準備蛋炒飯,其心可誅啊!
安東尼一向散發狡黠光芒的眸子黯淡,渾身上下的疲軟無力讓人心疼。金陵小心地攙扶安東尼回房,對德拉科擺擺手說:“等等,我馬上就出去。”
“馬上?我看很難。”看到安東尼背後那隻手作出的勝利姿勢,德拉科自言自語。
安東尼的房間原本是金陵的房間,坐北朝南,通風極好。剛開啟房門,一陣尚帶熱氣的微風拂過全身,溫柔地撫摸兩人的面頰,金陵舒服地深呼吸,安東尼借勢搭在金陵身上,瑟瑟發抖。
“怎麼了?”金陵問道。小正太害怕的樣子才符合正常小孩的模樣,這樣的孩子才不招人厭。
“我害怕。”安東尼幾乎貼到金陵身上,兩隻手攀在金陵的脖子上。
金陵微笑著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安東尼的頭髮,雖然不明白安東尼的企圖,但這孩子的確是沒有惡意。現在是在耍手段不錯,卻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還被自己惡整了一頓。另一隻手一伸,開啟房間裡的燈,金陵看著燈光下安東尼的側臉,心裡霎時柔軟起來。
把安東尼扶到他那奢華的床上,金陵出於習慣在床單上蹭蹭。
安東尼眼前一亮,軟軟的童聲在金陵的耳畔響起,“金陵姐姐,陪我一起睡吧!”當德拉科說出這話,金陵會覺得不自然,會覺得害臊,而安東尼說出來,卻不會讓人想歪。
沒有接下安東尼的話,金陵笑道:“安東尼,你今年幾歲了?”
暖風依舊吹拂,引得窗簾亂舞。金陵的視線投注在新換的窗簾上,心裡說不出來的溫暖。
“十一歲,”安東尼接到,滿懷對金陵轉移話題的不滿,“我十一歲了。”
金陵溫然一笑,“都十一歲了,還要人陪你睡覺?”
“那為什麼那個德拉科,我是說德拉科哥哥可以和你一起睡。”安東尼本來是無禮貌地叫了一聲的拉科,又在金陵噴火的目光威嚇下,改叫德拉科哥哥。
金陵的手在床上使勁按按,造成一陣吱吱聲。“安東尼,你的床不穩,我幫你修修吧!”正當安東尼翻個白眼,以為金陵會就此轉移話題之際,金陵說:“不是我陪德拉科睡覺,而是德拉科陪我睡覺。我是女生,晚上會害怕的。”有時候,安東尼給金陵的感覺就像一個小弟弟。雖然奢侈,雖然驕縱,但安東尼本質不壞。
【我呸呸呸,說的怎麼這麼彆扭!】金陵在床下仔細檢查,邊檢查邊神遊天外。
“騙人。”安東尼咕噥,卻無力反駁。
從床底爬起來,金陵緩緩道:“安東尼,你先休息一會兒吧!有事叫我。”
安東尼忿忿地望著金陵的背影,把德拉科罵了千遍。顯然,這孩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