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邦直這個時候還不知道,自己這麼一個決定,算是救女兒出水火了。
到最後,景繡也沒有改變乾隆的決定,還是到了杭州西湖上。
只是,西湖那般美景她卻沒有心情欣賞,心煩得厲害,最新訊息,仍然是沒有夏盈盈這個人。這讓她不得不懷疑,杭州根本沒有夏盈盈這個人,而是有人故意送到乾隆身邊來的,而有這個動機,又有那個能力的,顯然就只有太后一人。這麼想著,景繡心裡更是堵得難受,這個太后就是閒得太無聊的,總是喜歡跟她作對。
這天晚上,乾隆非要景繡盛裝打扮,景繡不能拒絕至於,心裡很不舒服,可是甫一進去,看到嘩啦啦的跪了一地的人,山呼千歲,這才想起,這竟然是她的生日,不,應該說是烏拉那拉·景嫻的千秋節。
看到景繡的樣子怪怪的,乾隆上前微笑道:“怎麼?連自己的生辰都忘記了?”
乾隆噙著笑,若不是南巡必然耽擱給景繡慶祝千秋,之前就不會專門等景繡好了再南巡了。
景繡卻笑不出來,歷史上乾隆也是很盛大的給烏拉那拉·景嫻慶祝生辰之後,不久便把她秘密送回宮裡的,之後便開始了廢后生涯,不,連廢后都算不上。
乾隆總是覺得景繡怪怪的,不管他怎麼哄都是這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總感覺景繡的心在別處,怎麼拉都拉不回來……
說實話,乾隆他還真沒哄過什麼人,不管是做皇子還是當皇帝,都沒有人敢跟他甩臉子,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以往那些後宮的女人,就算是慧賢,遇到不開心的事情,只要他稍微表示一下,便立刻順著臺階下了,哪裡像景繡這樣?頗有些油鹽不進的味道!不是他不願意費心思安撫她,只是他是在是沒時間啊!
晚間,乾隆親手將一早就準備好的鳳釵插上景繡的頭上,微微笑道:“這是朕特意命人為景嫻你打造的,很漂亮,以後每天都要戴在頭上,知道嗎?”
景繡點頭,“是,臣妾明白!”
話這麼說著,卻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乾隆伸手撫平景繡皺起的眉頭,“別總是皺著眉頭了,今天是開心的日子。”
景繡嘆了一口氣,“臣妾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心慌得厲害,總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乾隆看到景繡這樣,目光柔和,無限憐惜的將景繡攬在懷中,“別胡思亂想了!”
說罷,也不待景繡再說話,便用吻堵住了景繡的嘴,只是因為心事重重,景繡都不曾注意到乾隆手下的動作無比的溫柔……
沒幾天,西湖之上果然響起了歌聲,說是淫/詞豔/曲一點也不為過。景繡聽到之後冷笑不已,怎麼樣都改變不了原著嗎?知道後來會發生的事情,景繡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裝病,這個時候,她只能病倒。
可是,就算她病倒了,太后還是把她叫到身邊,幾次明示暗示讓她勸諫皇帝,景繡就是故作不知,她才不會去當那個出頭鳥呢?別以為她不知道太后心裡在想什麼,真當誰是傻子呢?她打定了主意,就算乾隆要把夏盈盈封為皇貴妃,也不會多說一個字。
這晚,乾隆,太后,五阿哥,晴兒,福爾康,紫薇及景繡並著和孝永珏所有的人坐在一個桌子上,看著架勢就知道太后是下了血本,要說大事的。本來景繡是不想出席的,只可惜太后實在是太精明瞭,連太醫都帶來了,結果,她連推辭的理由都沒有了。
她不管這裡的氣氛有多怪異,只管低著頭吃自己的,打定了主意,不干己事不開口,一問搖頭三不知。
太后看著下首坐著的這些人,都因為各自的原因不願意開口,於是只能自己苦口婆心的說:“聽說皇帝這幾日夜夜笙歌,不知可有此事?”